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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家人

直升机没油了,坠落在一片田野里。娜塔莎和叶莲娜从机舱走了出来,阿列克谢跟在后面。

“你就该弄复仇者的超级战机过来。”他嘟囔了一句。

娜塔莎叹了口气,开始往前走,叶莲娜走在她身旁。

“我发誓,他再多说一句话,我就踢他脸。”叶莲娜低声说道。

“他真的很烦。”娜塔莎回应。

“娜塔莎。”阿列克谢在后面喊,“娜塔莎,娜塔莎,过来,我有话要问你。过来,很重要。”

娜塔莎放慢脚步,阿列克谢追了上来,与她并肩而行。

“什么事?”她问道。

阿列克谢把手插进口袋:“他有没有跟你提起我?”

“谁?”

“他有没有提到我?你知道的,聊一些战争故事。”

“谁啊?你到底在说什么?”

“美国队长。”他咬着牙说道,“在这个地缘政治冲突的舞台上,他是我伟大的对手。虽然算不上是死敌,但更像是一个同时代的劲敌,你明白吗?平起平坐。我一直觉得我们彼此非常尊重。”他开始喋喋不休,“你知道,如果我也有个儿子,我会希望他能跟美国队长的儿子交锋。那个……呃……红色守护者对自由斗士……”

娜塔莎停下脚步:“等等。你二十年没见我们,一开口就问自已?”

“这是什么紧张气氛?”阿列克谢绕着圈走,“我做错了什么吗?”

“这是认真的吗?”叶莲娜回头问道。

“我一直爱着你们俩。”阿列克谢说道,“我尽力确保你们能够成功,发挥出最大的潜能,一切都很完美。”

“一切都很完美?”娜塔莎质问道。

“是啊,对你们来说,是的。我们在俄亥俄的任务完成了。”他走到叶莲娜面前,“叶莲娜,你成了世界上最伟大的童年刺客。没人能比得上你的效率和冷酷。”然后他转向娜塔莎,“娜塔莎,不仅仅是间谍,不仅仅是颠覆政权,从内部瓦解帝国,你还是复仇者。”

他笑了笑,继续说道:“不仅如此,还用你的魅力俘获了队长儿子的心。真正的黑寡妇风范!”他说着,抓住了叶莲娜和娜塔莎的手。

“你们俩杀了那么多人,你们的账本肯定红得滴血,都快流成河了。”他把两个女儿拉进怀里抱住,“我简直为你们感到骄傲。”

娜塔莎嗤笑了一声,推开了他的拥抱,然后转身走开。叶莲娜稍微多抱了一会儿,但最终还是挣脱了开来。

“好了,你可以……不,别抱了,快放开我。你身上味道真的很难闻。”

。。。

寡妇姐妹和红色卫士抵达了农舍。他们透过围栏,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握着一把狙击步枪。阿列克谢看到梅丽娜时,露出了笑容。梅丽娜看着娜塔莎和叶莲娜,脸上带着些许惊讶的神色。

“亲爱的,我们回来了。”阿列克谢说道。

梅丽娜没有回应,只是穿过大门,沿着土路往下走。阿列克谢回头看向他的“女儿们”。“来吧,女孩们。”

梅丽娜领着他们走进了房子,穿过走廊。“欢迎来到我的小窝,随意些。我们来喝一杯吧。”

她打开了通往武器库的密门,走了进去。娜塔莎紧随其后。

“别耍花招。”娜塔莎提醒。

“我只是收起武器。”梅丽娜一边回答,一边把枪放好。

娜塔莎环顾四周,然后走进厨房。梅丽娜跟了过来。“这里有没有什么陷阱?有什么我们需要注意的吗?”

“我可没教我的女孩们会掉进陷阱。”梅丽娜回答。

“你根本没教过我们。”娜塔莎冷冷地回道。

“哦,也许吧。但如果你们变得柔弱,那可不是在我手底下学的。”

她们回到客厅,坐在桌旁等着阿列克谢,而他正待在浴室里。里面传来了用力的声音和喘息声,但她们都没太在意。

“喝一杯吧。”梅丽娜打开一瓶酒说道。

浴室的门这时打开了,阿列克谢走了出来。他清了清嗓子,引起了几位女士的注意。她们回头看向他,发现他穿着那身红色卫士的制服。

“还挺合身的。”他笑着说道。

梅丽娜吹了声口哨,接着鼓起掌来。叶莲娜翻了个白眼。

“哦,我的天。”

阿列克谢笑了起来,穿上这身制服让他无比开心。

“我一次都没洗过它。”梅丽娜随口说道,“来喝一杯吧。”

阿列克谢坐到了桌旁,那是他们假扮家庭时他常坐的位置。他摘下头盔,把它放在地上。

“家人又团聚了。”他笑着说道。

“鉴于我们的家庭关系只是个精心设计的骗局,而且仅仅维持了三年,我觉得这个词已经不适用了,不是吗?”梅丽娜问道。

“同意。”娜塔莎回应,“所以,接下来会是这样的——”

“好吧,那就叫重逢吧。”阿列克谢探过身去,拿起一碗水果。“还有,我想先说点事。”他看向梅丽娜,“你一点都没变老,嗯?依然像当年他们安排我们结婚那天一样美丽动人,充满活力。”

红色卫士那暧昧的语气让两姐妹顿时感到无比尴尬。娜塔莎一口干掉了一杯酒。

“你胖了。”梅丽娜说道,“不过还不错。”

阿列克谢笑了笑,“我刚从监狱出来,呃……精力充沛得很。”

“哦!”

“拜托,别这样。”娜塔莎摇摇头,“好了,接下来我们要——”

“娜塔莎,别驼背。”梅丽娜打断道。

“我没驼背。”

“没错,没错,你就是驼背了。”

“我没有!”

“这样下去会驼背的。”

阿列克谢转向娜塔莎,“听你妈的话。”

“天哪,这简直——”

他自已坐直了身子,示意女儿也照做,“挺胸,挺直。”

“好了,够了!你们都别吵了。”娜塔莎提高了嗓音。

叶莲娜一脸无辜地坐在那里,“我什么都没说,这不公平。”

娜塔莎尝试再次开口,“接下来该这样……”

梅丽娜将食物放到叶莲娜的盘子里,但叶莲娜显然并不想吃。

“我不想吃。”

“叶莲娜,吃点东西吧,求你了。”梅丽娜恳求道,“娜塔莎,你也吃点。”

阿列克谢看向梅丽娜,“你有没有多准备点食物?万一娜塔莎邀请她的男朋友呢。”他指了指他对面的空座位。

梅丽娜只是耸了耸肩,继续往自已盘子里加东西。

“听着——”娜塔莎开始说话。

“娜塔莎,我从没跟你谈过男孩的问题。你看,要是有男孩敢伤害你……”阿列克谢继续说道。

“停下。”

“我会揍他的脸,揍到连地狱里的斯大林都认不出来。他可能很强,但你的小男朋友还没遇到红色守卫者呢。”

娜塔莎不理会他,而是看着梅丽娜,“你要告诉我们‘红房子’的具置。”

梅丽娜深吸一口气,舀了一勺凉拌菜放进盘子里,然后转向阿列克谢,“这就像你当初告诉她们可以熬夜等圣诞老人一样。”

“什么?那很有趣啊。你知道,他从烟囱下来,女孩们,看着啊。他在哪儿?等着,饼干没了,你就知道他来过了。”阿列克谢回答,“不,不。我希望她们追随自已的梦想。”

“真没意思。”

“努力追星吧,女孩们。”

“找到德雷科夫可不是幻想,这是未竟的事业。”娜塔莎严肃说道。

“你无法打败一个能操控他人意志的人。”梅丽娜回答,“你们从未见证我们在美国开始的计划的结局。”她看向阿列克谢,“你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