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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阿列克谢

直升机的旋翼声从上方传来,阿列克谢抬头看向天空,看到直升机悬停在上空,他放声大笑,似乎自由就在眼前。

然而,囚犯们也蜂拥而至,冲入了院子。与此同时,监狱守卫站在上方的走道上,端着枪准备镇压骚乱。刺耳的警报声响了起来。

“去上层,动作快点,超级战士!”娜塔莎指挥道。

阿列克谢穿过喧闹的囚犯,冲到一面墙边,利用超级士兵的敏捷性,跳起来攀爬管道,试图爬上围栏。然而,一名狱警冲过来,用电击警棍击中了他。红色守卫者手一松,从围栏上摔了下去。

在直升机里,叶莲娜透过窗户看着父亲的失败,皱着眉说:“他根本不可能成功。”

“靠近点。”娜塔莎命令道。她准备下去帮忙。

叶莲娜挑了挑眉毛,看向娜塔莎。娜塔莎耸了耸肩:“你有更好的主意吗?”

地面上,阿列克谢呻吟着睁开双眼,看着逐渐下降的直升机。舱门打开,他看到一个穿着白色战斗服的红发女人顺着绳索降下。

“娜塔莎……”

黑寡妇沿着绳索滑下,稳稳落在了狱警所在的走道上。

叶莲娜望着窗外,嗤笑了一声:“真装。”

娜塔莎一脚把一个守卫踢下了走道,然后与剩下的人展开搏斗。与此同时,塔楼和走道上的更多持枪守卫开始朝叶莲娜驾驶的直升机开火。叶莲娜迅速俯冲,试图躲避枪林弹雨,结果直升机的尾部险些扫到娜塔莎,迫使她低头闪避。

“认真的吗?”娜塔莎怒吼。

“哇!抱歉!”叶莲娜大声道歉。

娜塔莎抬头,通过窗户瞪着叶莲娜:“你在干什么?开什么玩笑?快飞高一点!”

叶莲娜完全听不见她说的话,只能冲她露出一个笑容,还竖起了大拇指:“我们俩都干得超棒!”

叶莲娜重新拉升直升机,但这时一座瞭望塔上的重机枪瞄准了她的位置。子弹穿透直升机的机身,叶莲娜回头看了一眼,咬牙道:“不行,这够了。”

她离开驾驶舱,拿起了一把榴弹发射器。打开舱门后,她半跪下来,瞄准那座塔楼。扣动扳机后,守卫还来不及反应,塔楼顶部便轰然爆炸。

“哈哈!”叶莲娜大叫了一声。

突然,远处雪山传来隆隆的轰鸣声,这声音引起了娜塔莎和狱警的注意。叶莲娜回到驾驶舱,转头朝窗外望去,发现了声音的来源。

“哇哦……”

只见大雪从山上崩塌,一场巨大的雪崩正朝着监狱席卷而来。叶莲娜轻笑了一声。

“这倒是个酷毙了的死法。”

“告诉我这是个好兆头!”阿列克谢通过无线电喊道。

娜塔莎低头看向院子里的他:“快动起来!”

犯人们纷纷跑回监狱,但阿列克谢反其道而行,朝着上层的围栏攀爬。娜塔莎抬头看向直升机里的叶莲娜。

“赶紧带我们离开!”

娜塔莎从走道上跳下,抓住垂下的绳索。叶莲娜操控直升机穿过监狱院子,盘旋回来靠近正在攀爬的阿列克谢。此时,雪崩已席卷而来,眼看就要吞没整座监狱。

娜塔莎荡向阿列克谢,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直升机继续飞行,带着两人脱离了即将被雪覆盖的区域。

“耶!”叶莲娜欢呼起来。

两人爬进机舱,大口喘着气。娜塔莎咳嗽着回到驾驶舱,坐在叶莲娜旁边。而阿列克谢大笑着,把头探出舱门,用俄语大喊:

“再见啦,废物们!”

他关上舱门,咯咯笑着说:“啊,这可真刺激!”他转头看向两姐妹,“哦,我真为你们骄傲。”

两人没有回应。阿列克谢凑到驾驶舱,发现她们都戴着耳机。

“啊,听不到我说话,是吧?”他笑了笑,“好吧。”

阿列克谢拿起一个耳机戴上,“啊……哇哦。”

叶莲娜立刻挥手往后一甩,直接打中了阿列克谢的脸。他捂着鼻子用俄语咒骂起来。

“好吧。”阿列克谢呻吟道,“为什么这么有攻击性?是大姨妈来了?”

“我没大姨妈,蠢货。”叶莲娜立刻回怼,“我的身体不会允许。”

“我们都不会。”娜塔莎接话。

“对啊。”叶莲娜回头看向阿列克谢,“红房子在我们十七岁生日的时候就把我们下了药。他们直接把你绑在床上,注射一堆他们自制的东西,然后就那么扔下你……你的血管像是燃烧了一样,全身血液好像升温到四百度,头疼得要炸裂,还伴随着——”

“好了好了好了!”阿列克谢赶紧摆手退后,一屁股坐下,“你不用讲得这么吓人。”

“哦,我还没说到那种暂时窒息的感觉呢,不过算了。”

“别别别。”他叹了口气,安静了一会儿,“你们能回来救我,对我意义重大。”

娜塔莎摇了摇头:“别转移话题了,说吧,红房子在哪?”

“嘿,看看你,现在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模样。”阿列克谢回应道。

“相信我,这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事。”

“小娜塔莎,彻底被西方洗脑了。”

“我选择去西方,成为复仇者,因为他们待我像家人一样。”

“家人?真的吗?”阿列克谢质疑,“那你的家人现在在哪儿呢?”

娜塔莎对他的嘲讽不予理会:“告诉我红房子的位置。”

“我不知道。”

叶莲娜冷哼一声,娜塔莎摘下耳机,走到后舱,一把拍掉阿列克谢的耳机,然后坐在他对面。

“拜托,你跟德雷科夫可是——”

“德雷科夫?”

“对。”

阿列克谢嗤笑了一声:“德雷科夫将军,我的老朋友,给了我荣耀……”他靠在墙上,“苏联唯一的超级士兵,我本可以比美国队长更有名。但他却把我埋在俄亥俄州的那场蠢任务里。”

听到这句话,叶莲娜回头看了他一眼,而阿列克谢还在喋喋不休。

“三年!无聊得要命,烦得我快哭了。”他转向叶莲娜,“没有冒犯的意思。”

叶莲娜没有回答,转回了头。

阿列克谢继续抱怨:“然后他把我关进监狱,关了一辈子。为什么?为什么啊?你知道为什么吗?可能因为我想聊聊国家的衰败,也可能是因为我不喜欢他的发型,随口评价了一句。或者,我觉得‘党’应该更像个派对,而不是这么死气沉沉的组织。结果呢,不,他就把我关进监狱,关了一辈子。而他自已倒好,跑去躲了起来。”他叹了口气,看向娜塔莎,“我甚至不是那个,呃,你知道的……杀他女儿的人。”

叶莲娜翻了个白眼,对着姐姐喊道:“我们现在能把他扔出去了吗?”

“我觉得等我们飞到更高的地方再说。”娜塔莎回答。

“行吧。”

“为什么不去问梅琳娜?”阿列克谢突然提议,用俄语说道。

“等一下,妈妈梅琳娜?”叶莲娜一脸惊讶。

“我们以为她死了。”娜塔莎补充。

阿列克谢嗤笑一声,得意地说道:“一只狡猾的狐狸可不会那么容易死。”

“呃。”

“什么?她是科学家,也是战略家。我是负责出力的那个。而她比我更直接地为德雷科夫工作。”

“等等,你的意思是梅琳娜现在还在为红房子工作?”娜塔莎问道。

“她在圣彼得堡附近远程工作。”阿列克谢回答。

“呃……”叶莲娜瞄了一眼油量表,“我觉得我们的油不够飞到圣彼得堡。”

“没事,够用的。”阿列克谢回道。

叶莲娜点了点头,但显然不相信。“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