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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个小家伙刚开始玩得开心,到后来确实受不了舟车劳顿,精神头差了许多,应酬的场合还是别折磨他们俩了。

席间,知府夫人一直为蔺凝荷讲解杭州趣事和习俗,看到歌舞表演时还科普这段歌舞的由来,蔺凝荷喜欢这种热情,不自觉轻松许多。

秦政文看在眼里,举杯细品杭州的金华酒,自是开心,却没能松下那口气,因为知府的状态依然有待深究。

总像做了亏心事似的,莫不是有什么内情?

即使不太可能,他还是想过下毒一类的,所以除了拿银针试猛毒以外,席间饭菜也都交给随行精通医术的蚁穴成员检测了一下才吃的。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当他看到知府心虚的来源后便释然了。

“本王没听错吧?知府大人难道要为本王做媒不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秦政文见突然上来的三名各有千秋的女子低眉行礼,根本没怎么看,有些好笑地转头看向知府。

知府慌张不假,却镇定住心神,笑道:“越王爷莫急,卑职自然不配说媒。她们三人皆是当地的氏族女,仰慕越王爷已久,伺候您做妾自是绰绰有余。卑职只是介绍,这纳妾,总不算说媒吧,况且……”

说着,知府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交给秦政文,秦政文看时,蔺凝荷有些好奇,一时起了玩心,起身走到三人面前。

“见过越王妃。”

三人温柔细语,一眼看去,或是姿色惹人怜爱,或是身材婷婷袅袅,或是气质傲于众人,各有特点,即使放在京城也算出众的那一列。

“长江水土真是养人,江南女子的确可爱。”

话虽如此,可蔺凝荷深知这三人绝不是如知府所说,多半是氏族推出来想获得地位用的工具,如果嫁人,她们应该能嫁得不错,却要委身为妾。

嗯……或许做王爷的妾在某些方面比嫁为要好一些?

蔺凝荷也说不好,只觉得看到这样的场景实在感到可惜,扫视间却发现三人并非个个心神不宁,居然有两人不像被人强迫的。

说不准看到政哥那么帅之后觉得自己有福了?不行哦,夫君是我一个人的。

想到这儿,蔺凝荷回头见秦政文看完书信,笑道:“夫君可还满意?”

满意,太满意了,看到爱妻为自己吃醋,秦政文觉得这是今天最开心的事情了。

心里乐开了花,面上,秦政文不敢露出丝毫,生怕蔺凝荷误会,他摇头道:“本王就是喜欢王妃这般爱玩闹的性子。”

说着,秦政文向蔺凝荷招了招手,见其回到自己身边才对知府说道:“知府大人和众氏族族长的美意,本王心领了,散宴后本王会派人将三位小姐送回去。至于这信,本王自有回执,不劳知府费心。”





第七十七章:杭州事


回府的路上,因为秦政文面色凝重,蔺凝荷迫不及待地看向秦政文,十分好奇书信的内容。

“是秦天鸿,他说为了新法配合新国策一起推行,让我纳几个氏族女,她们所属氏族便可安心为朝廷效力。”

“氏族?我记得地方氏族认族规胜过律法,认族长和长老胜过朝廷,他们怎么会为朝廷效力?”

“这世上终究利益当先,于私心来说,氏族不如自己的利益。比如,自己儿子为搏前途考取功名,入仕后却因官场险恶屡次被打压,族内也因无力被其他氏族蚕食,朝廷便有机可乘。”

秦政文看着信心烦,想毁掉又怕落秦天鸿话柄,只能暂时丢到一边,抱着蔺凝荷猛吸了一口才缓过神来。

“呵,你别看这些地方氏族表面上情同手足互帮互助,背地里斗得不比京城那些小世家差。”

一路无话,两人享受着此刻的宁静,回到……不,应该说初到杭州越王府,一圈看下来什么都好,就是不像自己家。

秦可庸因为年纪尚小,记不得什么事情,所以接纳新事物的速度飞快,对一切都很好奇,夫妇俩看到他的时候已经在花园里玩得不亦乐乎。

而另一边陪他玩的秦淼显然已对原来的家产生感情,在外游玩有时也难免露出落寞的神色,眼下亦然,蔺凝荷鲜有看到秦淼稚嫩的脸上出现那么复杂的情绪。

不过,新生活总归要开始,好在新家是在秦政文的监督下建成的,该有的和想要的一个不差,选定要住的院子,策划好房子的用途后,他和蔺凝荷心照不宣地亲自收拾属于两人的卧房。

蔺凝荷在铺床,秦政文在放置摆设,屋内仅有两人,气氛一时间极其沉默。

小凝没精神也是正常的,我应该挑起话题。

“说起来,杭州毕竟鱼米之乡,地方菜相比于湘菜来说偏清淡,我怕你吃不惯,特意把原来府里的厨子一家接到了杭州。”

“……嗯。”蔺凝荷似是有些哽咽,旋即轻微地呼吸了一下调整过来,说道:“还是政哥想得周道,不过,我还挺想尝尝杭州菜的。”

秦政文时间掐得刚好,蔺凝荷看着熟悉的床品,想起这还是自己爹爹亲自给她挑的嫁妆,说被褥用女方家是蔺家的传统。

可是,蔺凝荷心里清楚,蔺家从太爷爷那辈开始三代没出过女儿,甚至到蔺吴斌这代是单传,这条规矩连钱氏都不知道,蔺吴斌多半是找的借口。

这套床品些许陈旧,若按王府的规矩早就该换掉了,可蔺凝荷不愿意丢,洗了又洗,颜色稍微浅了些,两人生活的痕迹却深了许多。此刻看到,一时间游子他乡的情绪上来,却不想被秦政文看出来。

可是,如此了解她的秦政文又怎会看不出来呢?

蔺凝荷还在想自己是不是露陷了,晃神间,秦政文从背后将其抱住,其身上散发的气味让蔺凝荷无比熟悉,也无比安心。

这一安心,情绪就止不住了,转身趴在秦政文怀里哭了许久才缓过来一些。

“抱歉,我实在是想爹爹了。决定远走杭州之前我去看他,明显能感觉出他不想让我担心,强撑着笑意跟我说杭州水土好,养人。临离蔺府时,爹爹叫我多爱护自己,突然很用力地抱了我一下,怕我吃痛又连忙放开。呵呵,爹爹还当我是小孩子呢。”

话虽然多,但其内情感让秦政文不得不细品感叹。他离开京城,伤感的是自己住了二十几年的地方和三两好友,确实不比蔺凝荷远离亲人、师父、师姐、朋友等那般难过。

俗话讲万事有两面,喜忧皆下咽,曾经的蔺凝荷觉得嫁人全是喜事,如今看来才算应了这句话。

好在对蔺凝荷最重要的是夫君和孩子们,伤情不会太久,恢复日常后却迎来新的浪潮。

秦政文上报言说无意纳妾,况且拉拢地方氏族无需非以联姻不可,皇室之人纳地方氏族女之事又无先例,秦天鸿当然不会强求此事,来这一出只不过是提醒秦政文而已。

只是,天高皇帝远,事态不总是在秦天鸿的预料之中。

那日蔺凝荷走到氏族女前问秦政文如何,此事被有心之人添油加醋,一时间流传在民间有各种各样的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