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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蚁人

复仇者联盟的成员们正与他们的领袖娜塔莎·罗曼诺夫进行通话。她站在桌子后面,一边切着三明治,一边倾听团队的汇报。贾克森也为自已做了一个三明治,坐在桌子的右侧,一边吃一边参与讨论。

“是的,我们登上了卡罗尔标记的那艘高度可疑的战舰。”火箭开始解释道。

“那不过是一艘满是传染性垃圾的破船。”星云插嘴道。

火箭转向卡罗尔的全息影像,说道:“所以,谢谢你的‘热辣提示’。”

“嗯,你们离得比较近。”她回答道。

“是啊,现在我们浑身都是垃圾味。”

娜塔莎切完食物,俯身靠在桌子上。“你们对那些震动有读数吗?”奥科耶选择回答:“是非洲板块下的中度俯冲。”

“有图像吗?我们怎么处理?”

“Nat,那是海底地震。我们处理的方式就是不去处理。”

贾克森看着娜塔莎,微微一笑。她没理会,转而看向卡罗尔。

“卡罗尔,下个月你能来这儿吗?”

“不太可能。”

“什么?你又要去剪头发了?”火箭问道。

“听着,毛脸怪。我负责的范围很大。地球上发生的事情在其他地方也在发生,在成千上万的星球上。”

火箭低下头。“好吧,好吧,说得对,说得对。”

“我们很感激你所做的一切,卡罗尔。”贾克森从座位上开口说道,“我们祝你一切顺利。”

卡罗尔点点头。“我会尽快回来的。我答应玛吉给她带些水晶。”

贾克森回以微笑,娜塔莎继续发言。

“好吧,这个频道一直保持畅通。所以,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或者有人在不该惹事的地方惹事……直接联系我。”

团队集体表示同意,随后陆续下线。只有罗德还留在线上,娜塔莎坐回椅子上。

“墨西哥怎么样,罗迪?”贾克森问道。

他叹了口气,耸耸肩。“不太好。联邦警察发现了一个满是尸体的房间。看起来是一群毒贩……连枪都没来得及。”

“可能是敌对帮派干的。”娜塔莎说道,尽管她和她的丈夫都隐约猜到真正的凶手是谁。罗迪也心知肚明。

“但事实并非如此。”罗迪告诉他们,“这绝对是巴顿干的。”

贾克森叹了口气,低头看着自已吃了一半的三明治。他想起了几天前克林特寄来的包裹,里面是给他孩子们的礼物。

克林特很可能是在谋杀那些人之前或之后包装好这些礼物的。

罗迪继续说道:“他在这里做的事……过去几年他一直在做的事……我是说,他留下的现场……我得告诉你们,我甚至有点不想找到他。”

贾克森交叉双臂,又呼出一口气。

罗迪转向他,再次开口:“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我觉得继续这样下去不是个好主意。”他停顿了一下,“以他现在的所作所为……你真的还想让他接近他们吗?”

贾克森知道罗迪指的是玛吉和尼古拉。

但听到罗迪暗示克林特可能对他们构成威胁,贾克森有些恼火。

“别……别这么说,罗迪。”贾克森说道。

罗迪叹了口气。

娜塔莎花了一点时间平复情绪,然后再次对他说道:“你能查出他下一步要去哪儿吗?”她咬了一口三明治问道。

“Nat?”罗迪知道她的情绪会让这个任务继续下去……而这个任务,罗迪认为最终会一无所获。

她的眼睛开始。“求你了?”

罗迪终于妥协了。虽然很难,但他会尽一切努力给朋友们一个交代。

“好吧。”他简单地说完,转身结束了通话。

娜塔莎用手捂住脸,开始哭泣。

贾克森把椅子挪到她旁边,轻轻揉着她的肩膀,给予安慰。

“我们会找到他的。”贾克森说,“就像我之前说的,他知道我们在这里等他。他意识到这一点只是时间问题。”

他的妻子抽泣着放下手。贾克森用拇指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如果你真的讨厌他,我们可以把他给孩子们的礼物扔掉。”贾克森开玩笑说,“不过尼古拉可能会生气,他超爱那个面具。”

红发女郎在泪水中轻笑了一声,“我开始后悔把克林特作为他的中间名了。”

贾克森温柔地笑了笑,但娜塔莎又开始哭泣。

这一次,他紧紧拥抱她,试图压抑自已在这场情境中的情绪。

“你知道,我本来想提议给你们俩做顿晚餐……但你们看起来已经够难受的了。”史蒂夫说道,他刚刚走进房间。

“你说得对。”贾克森松开娜塔莎,回答道,“幸好我们已经自已弄了点吃的。”

“你刚结束你的小组活动?”娜塔莎问他。

过去几个月,史蒂夫一直在布鲁克林支持小组工作,与那些在“烁灭”中失去亲人的人们交谈。这有点像他的朋友山姆在华盛顿帮助退伍军人的方式。

“今天的最后一节。”他回答,“不过如果你们需要帮忙,我现在在这儿。”

“嗯,显然,我们没事。”

史蒂夫点点头,低头摆弄着手中的钥匙。“你知道吗,我过桥的时候看到了一群鲸鱼。”

“在哈德逊河?”贾克森问。

“船少了……水也更干净了。”

“你知道,如果你接下来要告诉我往好的方面看……嗯……”娜塔莎回应道,“我可能会用花生酱三明治砸你的头。”

史蒂夫轻声笑了笑,放下外套,走向桌子。“抱歉,习惯了。”

他坐下后,贾克森拿起自已的空盘子站了起来。他看向史蒂夫:“要我帮你做一个吗?”

史蒂夫摇摇头。

贾克森俯身去拿娜塔莎的盘子,但她瞪了他一眼,“万一我还没吃完呢?”

“好吧,抱歉,亲爱的。我听到你威胁要把它扔向我爸爸,所以我觉得你应该不饿了。”

两人都笑了起来,贾克森拿着盘子走开了。他走进走廊,朝厨房走去,而史蒂夫和娜塔莎则留在房间里。

罗杰斯开始说道:“你知道,我一直告诉每个人,他们应该继续前进……并且成长。有些人做到了。但我们没有。”

娜塔莎曾想过放弃复仇者的工作,转而成为一名全职母亲和妻子,过上安稳的生活。但她仍然觉得自已有责任。她和贾克森都这么认为。

“如果我继续前进,那谁来做这些事?”她回答。

“也许这些事并不需要做。”史蒂夫说。

娜塔莎看向罗杰斯。“我曾经一无所有。然后我得到了这些。这份工作。这个家庭。我因此而变得更好。”

她停顿了一下,“然后,事情变得更好了。我坠入了爱河,有了孩子。我最初组建的这个家庭……变得更有意义了。”

史蒂夫点点头,认真倾听她继续讲述。

“这是我希望能与那些我们失去的人一起经历的。即使他们已经不在了……我仍然在努力变得更好。”

罗杰斯听到娜塔莎的话,露出了温柔的微笑。他很幸运能够经历这一切——与现在的家人在一起,与他的儿子、孙子孙女在一起。

但和娜塔莎一样,史蒂夫也希望其他人能够看到这一切。比如像山姆、旺达、巴基这样的人。

“我也该开始过自已的生活了。”史蒂夫开玩笑说,“你和贾克森介意再帮我安排几次约会吗?”

娜塔莎笑了起来,史蒂夫也跟着笑了。突然,一声提示音响起,红发女郎面前出现了一个全息影像。她向右滑动,接受了通知。

屏幕在史蒂夫身后亮起,播放着复仇者基地外部的实时画面。

“哦,嗨,嗨!呃,有人在家吗?我是,呃,斯科特·朗。我们几年前在机场见过……在德国?”

娜塔莎的表情随着画面而改变。史蒂夫也听到了,惊讶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我是那个能变大的家伙。当时戴着面具,你可能认不出我。”

“这是录像吗?”史蒂夫问道。

“蚁人?我知道你们知道我是谁。我真的需要和你们谈谈。”

娜塔莎也站了起来,“是前门摄像头。”

贾克森回到办公室时,看到史蒂夫和娜塔莎从桌子旁跑开,朝他这边走来。

“呃,发生什么事了?”他问。

史蒂夫从他身边跑过,但娜塔莎放慢脚步,向他解释了情况。

“是朗。他还活着。”

斯科特·朗自言自语着。

贾克森、娜塔莎和史蒂夫站在一旁,看着他来回踱步。他们能看出他正在努力理清思绪,同时也在试图组织语言向他们解释。

“斯科特?”贾克森问道。

“抱歉,抱歉。”他转过身来,开始说道,“只是……这一路开了很久,我想了很多。我甚至不记得上次吃饭是什么时候——”他停止了絮叨,注意到了贾克森和娜塔莎手上的戒指。他看着他们,“哦!呃……恭喜你们。”

贾克森瞥了娜塔莎一眼,然后看向斯科特。“呃,谢谢。如果我知道你还活着……我们肯定会邀请你参加婚礼的。”

“是啊……是啊。不用道歉。我还在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怎么会这样。”他又开始踱步,揉了揉脸。“天啊。”

“你还好吗?”史蒂夫问朗。

“还好。”他深吸一口气。“你们有谁研究过量子物理吗?”

“只是为了聊天而已。”娜塔莎回答道。

“好吧,那么……五年前,就在灭霸到来之前,我去了一个叫量子领域的地方。量子领域就像是一个微观宇宙。要进入那里,你必须变得非常小。”斯科特解释道,“霍普,她是我的,呃……她曾经是我的……她本来应该把我拉出来的。然后灭霸来了,我就被困在了里面。”

“我很抱歉,那五年一定很漫长。”她说。

“是啊,但问题就在这儿。对我来说,那只是五个小时。”

贾克森挑起眉毛,史蒂夫和娜塔莎也露出了同样的表情。斯科特开始进一步解释。

“你看,量子领域的规则和这里不一样。一切都是不可预测的。”他注意到桌子上的盘子,“这是谁的三明治?我快饿死了。”

斯科特快步走到桌边,抓起娜塔莎剩下的三明治,几乎是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

“斯科特?你到底在说什么?”史蒂夫问。

“所以……”斯科特一边咀嚼一边说,“……我的意思是,时间在量子领域里的运作方式不同。唯一的问题是,我们现在还没有办法在其中导航。但如果我们能做到呢?”他继续踱步,“我无法停止思考这个问题。如果我们能控制这种混乱,并在其中导航呢?如果我们能找到一种方法,在某个时间点进入量子领域,然后在另一个时间点出来呢?比如……比如在灭霸到来之前。”

“等等,你是在说时间机器吗?”贾克森问。

“不,不,当然不是。不,不是时间机器。这更像是……”斯科特试图想出另一个名字,但没想出来。贾克森说得对。“好吧,就像时间机器。我知道,这听起来很疯狂。确实很疯狂。”

史蒂夫双臂交叉,看向他的儿子。斯科特结结巴巴地试图为自已的计划辩解。

“但我无法停止思考这个问题。一定有什么办法。”他叹了口气,低头看着手中的面包片,“这太疯狂了。”

“斯科特。”娜塔莎开口道,“我连一只浣熊的邮件都收过……所以现在没什么听起来是疯狂的了。”

斯科特点头认同她的话。“那么,我们该找谁讨论这个计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