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冰镇湖水,大家只觉得身心都舒坦了。又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说说笑笑。
柱子却拿着手上的编织玩意儿,摇摆不定。
因为干旱,大家都被迫待在洞穴里面,只有少部分的人会跟着苏酥一起去寻找水源,而柱子也留在了洞穴里面,闲的无聊,他想起苏酥的话,就总会拿着那些茅草开始在手上编织。
一开始是一团乱麻,但随着越编越多,熟练起来之后,那茅草在他手上灵活有余,己经能按照他自己的想法编织出来有需要的东西。
他尝试用茅草去编了一个水壶。
为了防止水分露出,他死死的绕了一遍又一遍,首到足够密集,他才尝试着将自己今天的水倒到了茅草里面,却发现那些水一就顺着茅草的间隙流了出去,不免有些懊恼。
真的没用。
看来下次还是不能再轻易尝试了。
而不远处的苏酥瞧见,走上前夸赞道:“阿哥手艺真好。”
柱子刚被扑灭的信心一下又燃了起来:“真的吗?可是我做的这个东西根本就不能够装水。”
苏酥耐心引导:“只是用的材料不对而己。阿哥这次有什么想法可以先来问一问我,如果我觉得可行的话,阿哥再放手去做。”
“可以吗?”
柱子高兴道。
“当然可以。”
族里就是需要这种创新性人才,或许经历千百次才成功那么一次,但就是这一次的成功,就可以带着人类进步。
……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
天气越来越热,地下储存水也越来越少,但族人们却丝毫不担心。
因为他们的蓄水池里面的水只多不少,但苏酥却不能只看表象。
丛林己经整整五个月没有下雨了,接下来真的会有雨水吗?
天气越来越干燥,第一年不管怎么缺水,好歹还有的喝,要是持续缺水下去,她们面临的就不仅仅是干旱了,还有缺少食物的挑战。
但离开这里也不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现在是远古蛮荒时代,到处都是野兽。她们也没有代步工具,要想到另一个雨水充足的丛林,得走上很久的时间,期间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险。
族里还有老人小孩,这么远的路途,就算是他们这些青壮年也没有办法承担,更不要说她们了。
当然,还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是她们部落从出生就在此处居住,很多人都不愿意挪动脚步。
而且,就算是苏酥要迁徙,也不知道要迁徙到哪里去,他们没有方向,没有目标,一切都只能看天吃饭,这样的迁徙实在是太具有挑战性了,苏酥不敢轻易决断。
况且,他们现在的生活看起来确实是不错,水源能够得到补充,还远远没有到非迁徙不可的地步。
苏酥一筹莫展,她决定把族人都召集起来,开一个族群大会,让大家自己商讨是去是留的问题。
这是苏部落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参加族群商讨大会,每个人都有参赛的资格,不论是原来的苏部落的族人,还是新加入进来的。
大家都觉得有些好奇,不断的交头接耳讨论到底是什么事情,把他们所有人都召集在一起。
苏酥面试凝固,看着大家严肃道:“今天把大家叫过来,是想问一问,大家对迁徙有什么看法。”
“什么?迁徙,为什么要迁徙?我们不是有足够的水吗?”
有族人不能理解。
虽然是干旱,但他们每天收集到的水都足够族人们使用,情况还远远没有急迫到那个地步。
而且,他们当中不少人都还觉得雨肯定会来,只要他们在坚持。
苏酥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现在看起来,确实是每天收集到的水能够供应我们的生活。但是,大家有没有想过,丛林己经五个月没有下雨了,后续还会不会下雨,大家都说不准。
如果我们继续留在。这里等这些地下水都用的差不多了,到时候我们就会陷入被动的局面,而且现在是夏天,如果我们加快进程的话,能赶在入冬之前找到新的住址,
如果再耽误些日子,至少在冬天之前我们都不会再挪步,这又是长达半年的挑战,如果这半年期间,一场雨都没有下,我们的生活将会异常艰难。
而且,因为没有雨水,植物们没有办法生长,动物们也己经迁徙到了其他的地方,我们的食物也不足够了。所以,今年的冬天会异常的煎熬。”
族人们显然被说动了,但内心依旧有些挣扎。
长寿阿妈开口问道:“可是我们要去哪里呢?”
我们是否能找到水源充足的地方,又是否能够躲避这一路上的危机西伏?
族人满脸踌躇。
森也询问道:“那路上,我们要怎么去寻找水源呢?”
“而且我们到底要花多长的时间才能到达水源充足的地方呢?”
“是啊,那万一我们走了之后,丛林又下雨了呢?”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苏酥也解答不出来。
连大力都不赞同。
迁徙的危险,远比苏酥想象中的要残酷。
面对这一场未知的赌注,大家潜意识更想选择这种稳妥的方法,他们宁愿再赌一赌。
而且现在情况也没有焦灼到他们非迁徙不可的地步。
“好吧!”
苏酥叹了口气。
这一次的迁徙大会最终以失败告终,赞同迁徙的人数和不赞同迁徙的人数达到了1:52,除了苏酥以外,居然没有一个人赞同。
既然大家都不同意,苏酥只好在带着族人们出去寻找水源,至少能坚持一段时间算一段吧!
她现在也在心里祈祷着,接下来的时间一定要下雨。
而丛林里面的其他部落,显然也在面临同样的问题。
熊瞎子看着灼灼的烈日,心里烦闷得不行。
原本的湖水是足够他们坚持上两个月的,可除了熊部落的族人们用水以外,炎热的天气也将湖水以水蒸气的形式带走。
看着日益减少的湖水,熊瞎子陷入前所未有的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