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邸外,喊杀声震耳欲聋,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叛军如潮水般涌动,将府邸团团包围,每一寸土地都被鲜血染红。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混杂着焦炭和硝烟的气息,刺激着他的嗅觉,让戚澈然感到一阵阵眩晕。
玄夙归却神色不变,她的金瞳冰冷而漠然,仿佛眼前的杀戮与她无关。
她甚至连脚步都没有停顿,只是轻柔地,像拂去一片落叶般,挥了挥手。那动作轻描淡写,却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戚澈然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纯粹的黑色龙影从玄夙归指尖腾空而起,那龙影没有实体,却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强大威压。
它咆哮着冲向叛军,所过之处,时间仿佛被凝固,空间被扭曲,所有叛军的身体都瞬间碳化,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化为灰烬,消散在空气中。黑色龙影所过之处,只留下焦黑的大地,以及空气中弥漫的焦糊和血腥味。
戚澈然的喉咙发紧,他感到一阵阵眩晕,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
他看着那道黑色龙影在空中盘旋,最终消散在玄夙归的指尖。
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如擂鼓,剧烈地跳动着,几乎要冲破胸腔。
亲眼目睹了玄夙归的强大,那份极致的暴力,那份毁天灭地的力量,让戚澈然感到一阵阵战栗,那是恐惧,更是……一种莫名的兴奋与崇拜。
玄夙归回过头,她的金瞳锁住戚澈然,里面闪烁着一丝玩味,一丝探究。
戚澈然的身体猛地一僵,他感到自己的耳朵火辣辣的,那份温度与他体内滚烫的血液交织,激起一阵电流般的战栗。
他看着满地焦黑的尸体,喉咙发紧,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刺激着他的嗅觉,让他感到一阵阵反胃。他强忍着心中的恐惧,默默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玄夙归的指尖轻轻抚上他因为恐惧而僵硬的脊椎骨,那份冰凉的触感让他浑身一颤。
她似乎很满意他的沉默,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拉着他的手,径首走进被焚毁的丞相府。
丞相府内,断壁残垣,焦黑一片。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焦炭和血腥味,刺激着他的嗅觉,让他感到一阵阵反胃。
戚澈然感到自己的脚下踩着烧焦的木炭,发出“嘎吱”的声响,那声音在寂静的府邸中显得异常刺耳。
他跟着玄夙归走进丞相府,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锥心刺骨。
玄夙归的脚步声,每一声都似利刃刺入丞相府内的群臣心脏。
她那黑金色龙纹长袍上沾染着未干的血迹,金冠下,一双冰冷的竖瞳缓缓扫过府内,最终落在跪伏于地的叛臣身上。
"昨夜,城南废宅。"她嗓音轻柔,却如同寒冰刮骨,"丞相大人,可否解释一下?"
被点名的老臣王怡浑身一颤,她是之前死去的老臣王咲的妹妹,她还未开口,玄夙归己抬手——
"噗。"
她的右臂瞬间炸成一团血雾。
鲜血溅在殿柱上,勾勒出一幅狰狞的泼墨画。王怡惨叫倒地,断肢处白骨森森,却诡异地没有一滴血流出——伤口己被龙炎灼烧封死。
"朕在问你话。"玄夙归缓步走下台阶,绣金龙靴踩过满地碎肉,"为何不答?"
她的声音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指尖轻轻挑起王怡的下巴。
那枯瘦的脸庞因剧痛扭曲,却在触碰她的瞬间僵住——皮肤开始龟裂,如同干涸的河床,裂缝中渗出荧蓝色液体。
"啊...啊啊啊!"王怡的惨叫突然变了调,声带像被无形之手撕扯,"陛...下...饶..."
玄夙归轻笑一声,指尖微微用力。
"咔嚓。"
王怡的头颅像熟透的果实般碎裂,脑浆混着荧蓝液体溅在戚澈然脚边。
戚澈然死死咬住舌尖,铁锈味在口腔蔓延。
他应该感到恐惧,应该为这惨状作呕,可胸腔里翻滚的却是另一种更可怕的情绪——
崇拜。
他痴迷地望着玄夙归的背影。
她的残忍如此优雅,暴力如此精准,每个动作都像在谱写死亡的诗篇。
当她的龙威笼罩丞相府内时,连空气都为之颤抖。这份绝对的强大,令他浑身战栗,身体竟可耻地有了反应。
"还剩七个。"
玄夙归甩了甩指尖的脑浆,转向其他叛臣。
她甚至没有动用龙形,仅仅是抬手虚握——
"砰!砰!砰!"
三具躯体同时爆裂,碎骨与脏器如暴雨倾盆。
血雾中,玄夙归的金瞳熠熠生辉,唇角带着餍足的笑意。
她缓步穿过血雨,衣袍却纤尘不染,仿佛死亡都在敬畏她的威严。
戚澈然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红莲印记在她靠近时灼烧般发烫,烫得他双腿发软。理智在尖叫着逃离,身体却背叛般地渴望跪伏在她脚下。
"小雀儿。"
玄夙归突然弯下腰,捏住他的后颈,拽到身前,朱唇凑到他耳边,声音轻柔得像情人间的低语,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压迫感:"看到了吗?这就是背叛朕的下场。"
她的吐息喷洒在他耳际,龙涎香混着血腥味钻入鼻腔。
戚澈然浑身发抖,却不是因为恐惧——她的触碰像毒药,让他每个毛孔都在战栗着渴求更多。
当玄夙归的手指划过他喉结时,戚澈然险些呻吟出声。他恨自己的反应,恨这具背叛理智的身体,更恨心底疯狂滋长的——
爱意。
是的,他爱她。
爱她弹指间灰飞烟灭的霸气,爱她谈笑间血肉横飞的残忍,爱她唯独对他流露的那一丝病态温柔。
这份爱像淬毒的蜜糖,明知致命却甘之如饴。
"陛下..."
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奴...知罪..."
他知道,玄夙归在向他展示她的绝对权力,展示那些反抗她的人的悲惨下场。
她要他明白,臣服,才是唯一的出路。
这是一种极致的精神奴役PUA,比任何肉体的折磨都更加可怕。
他感到自己的思想都在被她一点点侵蚀,那种无声无息的入侵,让他感到窒息。
玄夙归愉悦地眯起眼,指尖抚上他颤抖的唇:"真乖。"
仅两个字,就让戚澈然膝盖发软。理智碎成齑粉,只剩下近乎虔诚的臣服欲。
他想跪下来舔她的靴尖,想被她用锁链拴在龙榻边,想成为她王座下最驯服的祭品——
"不过..."
玄夙归突然掐住他的下巴,力道大得令他颧骨咯吱作响,"可不能就这么完了"
剧痛中,戚澈然看到她金瞳中翻滚的暴虐。那双眼睛在说:汝岂敢僭越?岂敢妄图朕之垂怜?
血从他咬破的唇角滑落,与叛臣们的鲜血混在一起。这一刻,戚澈然终于明白——
他不仅是她的囚徒,更是自愿戴上镣铐的奴隶。而这镣铐的另一端,早己深深烙进灵魂。
"可你..."玄夙归忽然凑近,龙涎香混着血腥气灌入他的鼻腔,"偏偏让朕上了瘾。"
"陛下...求您..."戚澈然的声音支离破碎。
"求我什么?"
她突然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提起,看着他双腿在空中无力踢蹬,"求我杀了那些叛徒?"她指向正在融化的尸体,"还是求我..."另一只手抚上他绷紧的小腹,"宠幸你?"
戚澈然眼前发黑,却依然痴迷地望着她。玄夙归的残酷像烈酒,越是痛楚越是让人沉沦。
他感到腿间湿透,羞耻得快发疯,却控制不住身体本能的反应。
那是恐惧,更是……一种莫名的兴奋与崇拜。
他无法否认,在目睹了她的雷霆手段之后,他的内心深处,对她产生了某种近乎臣服的爱恋。
那份爱恋,带着臣服的卑微,带着对强者的渴望,更带着对她极致占有欲的,病态的,沉沦。
他痛恨自己身体的背叛,痛恨情蛊带来的无休止的欲望,更痛恨自己内心深处,竟然对玄夙归生出了一丝丝,无法言喻的……崇拜。
他知道,理智告诉他,他不能爱上玄夙归。
这个女人是恶魔,她冷血残忍,她将他当做玩物,当做掌控世界的工具。
他本应该对她充满恨意,因为她可能给他带来了无尽的痛苦和折磨;他也本应该逃离她,远离这个让他心生恐惧的女人,去寻找属于自己的自由和安宁。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却无法做到这些。
相反,他竟然可耻地贪恋着她所带来的颤栗。
那种感觉就像是被电流击中一般,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这种颤栗既让他害怕,又让他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不仅如此,他还贪恋着她那极致的占有欲。
她对他的占有欲是如此之强烈,以至于他感觉自己仿佛成了她的私有物品,被她紧紧地握在手中,无法逃脱。
这种被人独占的感觉虽然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但同时也让他感到一种别样的满足和安心。
更让他无法割舍的,是她只对他一人展现的病态温柔。
这种温柔与常人不同,它带着一丝病态的扭曲,却又让人感到无比的温暖和舒适。
在她的温柔怀抱中,他仿佛能够忘却一切烦恼和痛苦,只沉浸在那片刻的宁静与幸福之中。
他知道,自己己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他只能在内心深处,默默地,无声地,祈求着。
祈求楚明昭,祈求他的姐姐们,能够尽快找到他,将他从这个深渊中拉出来。
戚澈然无法确定,当她们真的找到他时,他是否还有勇气,再次逃离这个,充满了极致诱惑与绝对掌控的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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