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懂了。”司南点头，“不过你这个代号有点普通啊，怕不是全国得有上百个重名的调查员……”

“哈，那我倒是感兴趣了，你的代号又是什么别具一格的称呼呢？”

“好哥哥。你可以叫我好哥哥。”

……

果然清晰脱俗啊！

司南没有给黑猫联系方式，他还没有做好加密联系的准备工作，于是就跟她说，等他手里有新的素材，会联系她。

黑猫表示无所谓。

反正，「好哥哥」只是获得超凡素材的一个新途径而已，黑猫没有想着要依靠他。

总归，还是要靠自己。

……

晚自习结束前，司南结束了开放世界模式的体验之旅，回到了油城一中。

每日任务的奖励是100资源点和100exp，以及一次免费的抽奖。

如此规格的奖励，比起以C评价通关一个副本还要丰厚。

考虑到开放世界本身的危险性，这收益也不算离谱。

当然，最大的收获，还是用一份史莱姆凝胶，从黑猫手里换来的道具卡。

【道具卡：垃圾发射器】

【等级：精良】

【消耗：0.001】

【冷却时间：无】

【描述：由砰砰博士研发的一件心血来潮的作品。

装入垃圾品质的超凡物品，按动扳机，发射威力不俗的灵能弹。

记得不要把老爹留给你的遗物打出去。】

【备注：地精科技，震撼人心！】

司南深度怀疑，之所以能从黑猫手里换到这么好的远程武器，是因为目前的蓝星环境里，超凡物品的数量极其有限，就连垃圾品质的，都得当成宝贝。

等到灵异复苏逐渐拉开帷幕，想必黑猫会后悔这笔交易。

……

21：50，晚自习结束，放学了。

司南路过江北寒的办公室，瞅了一眼，偶然发现，老江正仰躺在他的皮革转椅上抽电子烟，愁容满面。

“呦，老狗，这是又被什么难题给困住了？”

江北寒看了司南一眼，说道：“关上门。”

关好门后，老江开始倒苦水：“哎，淦踏马的。于海通那事儿，现在尬住了。”

“怎么说？”

“我们调查了他家里。动静还弄得挺大，想不到居然……”

听江北寒说完，司南思索道：“也就是说，线索断了。你们现在只知道于海通和森友会有关，却没办法继续查下去？”

“是啊，更操蛋的是，这家伙随时可能继续害人。”江北寒叹气，“管理局的人手有限，就连油城一中范围内的人，都很难说保护周全。更何况，下一个受害人还可能是校外的，比如那个化妆师……”

司南默然。

确实是这个道理。

破坏，总比保护要来的容易。

管理局的工作，确实挺难的。

司南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老江，他向来不擅长安慰人。

于是只好说道：“凡事要往好处想，至少你们现在有底牌了。”

“底牌？”

“你们找到了于海通的妈妈。实在没办法的话，可以以她为要挟，把于海通给引出来。”





103 在游戏里继续（加更求月票）




江北寒愣住了，像是第一次认识司南一样，盯着他看了半晌。

“怎么？被我的奇思妙想震惊了？”司南笑道，“这不是很容易想的办法嘛？”

“是很容易，但……唉，也对，你也是圈内人，见不得光的龌龊事儿看得多了，也就不觉得难以接受。

可我们人在体制内，做事情要考虑分寸的呀。

异常管理局的底线……几乎可以代表整个调查员群体的底线了。”

“不至于。”司南撇撇嘴，“在我眼里，官方机构向来是厚黑腹黑无恶不作的存在，表面上的和谐，只是披了一层友善的外衣罢了……”

“停停停，我跟你讨论案子呢，别忙着愤世嫉俗啊。”

“这案子其实没什么好讨论的。”司南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于海通同学在油城一中遭到了同窗们的霸凌，向父母倾诉，却被满脑子只有好好读书认真考学当人上人的爹妈忽视，甚至很可能告诫他，为什么他们欺负别人不欺负你？你应该找找自己的问题。

于同学只得求助老师，却发现，全年级最德高望重的班主任、英语组教研组长牛古丽，每次都对他的求助视而不见。

这也很正常，如果牛古丽帮了他，校园霸凌的事情就要曝光……不知道你记不记得，那年油城一中在争取省级先进集体，若是在这个档口出了岔子，影响不好。

我恶意揣测，应该是校长下了死命令，要在当年保证校园内零事故。

想不到，因为这条命令的影响，却酿成了一起坠楼事故，直接导致校长的政绩泡汤，升迁之路也受到了影响，说起来也是讽刺呢。

这件事，牛古丽应该从来没跟你们讲过，因为这是她埋藏在最心底的愧疚。

也正是因为这一份愧疚的存在，牛古丽才能被于海通的鬼魂，引导到需要自杀的地步。

「需要」自杀，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司南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了案发现场的资料。

照片上，牛古丽那诡异的笑容，直到现在看来，还是那么瘆人。

“她一定觉得，以这样的方式死去，足以涤清她的罪孽，却不知，这只是一个开始。”

司南从江北寒办公桌的隐藏暗格里，变戏法似的揪出了一罐海城啤酒精酿白啤，拉开拉环，美滋滋地灌下一口，随后为自己的陈述作了结语：“这是由系统性的社会问题所导致的一个连环悲剧。

当代华国的家庭教育缺陷，学校领导层的唯政绩论，反动灵异组织的见缝插针……

你们呢，作为官方维稳机构，如果想要快速终结事件，那就不要有那么多婆婆妈妈细腻敏感的顾虑，驱鬼嘛，总要牺牲点什么。

反过来讲，你要是追求道义呢，那就要冒着更多的人被于海通害死的风险。”

江北寒摇头：“他已经完成了复仇，不会再害人了。”

“那王振远怎么解释？难道是王振远打游戏太菜了，五年前上初中的时候在晋级赛里坑过于海通？老江，你知道的，人一旦变成了鬼，他的思维就完全变了，也许他尝到了杀人的甜头，于是便把下手的范畴，拓展到了「复仇」之外……”

江北寒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只是又抽了一口电子烟。

吞云吐雾间，心中唏嘘不已。

见识到了司南不为人知的一面，他觉得，比起自己，司南是个更加成熟的调查员。

明明是单打独斗的野生……

可能这就是鬼才吧。

殊不知，就在三天以前，司南还不知道调查员是个啥。

他只是一个兴趣使然的臭打游戏的罢了。

刚才的一通批话，也是连蒙带猜外加虚张声势。

看江北寒的反应，司南觉得，他恐怕是切中肯綮。

“谢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