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阳公主眼前一亮,不由自主的挺了挺胸,唇瓣处勾起了一抹压不住的喜色。
随后,她想到姑姑是狗奴才身边最近的人,应该知道不少隐秘的事……
她犹豫了半晌,终于憋红了脸凑近,带着烫人的羞意:
“姑姑,你有没有跟楚奕……那个过?”
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埋进了枕头里,泄露出主人的心绪不宁。
“哪个?”
魏南枝装作不解,手指却悄悄攥紧了锦被边缘。
“就是房事……”
魏南枝面色微微发红,又十分镇定的说道:
“殿下问这个作甚,奴只是一个奴婢,可不敢逾越。”
渔阳公主松了口气,又红着脸问道:“姑姑,一般情况下,他们行房时不是要有丫鬟陪着的吗?”
“你就没有晚上,咳咳,一起进去陪着,随时准备接替镇、镇北侯……”
话未说完。
她就先把自己羞得埋进了被窝,只露出绯红的耳尖。
哎呀,怎么就问出这种话来了!!
魏南枝表情稍微有些不自然,随后她抬手将鬓发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有些发热。
“奴没有进去过,娘子不喜欢这种,而且她也不需要。”
锦被里,突然钻出个毛茸茸的脑袋。
渔阳公主眼睛亮得惊人,像是发现了一个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他……是不是很厉害?还是说,镇北侯一个人扛得住?”
“姑姑,做那种事,到底快不快乐?”
问完,她立刻用掌心捂住嘴巴,指缝间漏出急促的呼吸声。
上一次,自己其实并没有怎么好好体验,主要她太疼了,也就匆匆结束了。
“奴,不知道。”
魏南枝下意识拢了拢衣领,却掩不住骤然漫上颈侧的霞色。
“应该……快乐吧?”
她的尾音飘忽得如同窗外掠过的夜风。
渔阳公主却是突然支起上身,发丝垂落扫过魏南枝的脸颊,一脸的狐疑。
“姑姑,你一边说不知道,一边脸红是什么意思?”
“姑姑,你肯定知道的是吧?”
“这里就我们俩,你就跟我说说嘛,快说快说……”
她歪着头的样子,像极了发现线团的猫儿。
“我……”
魏南枝慌乱中碰倒了床头的铜镜,清脆的撞击声里,混着她急促的喘息。
“哎呀,好了,殿下别摇了。”
“就有一次,奴晚上经过阿郎的房间,就,就听见里面动静挺大的。”
话到此处,她却突然咬住下唇,贝齿在唇上留下浅浅的齿痕,似是想到了自己那时候也喊的挺大声。
哎,怎么就控制不住……
帐内熏香,突然变得浓稠。
渔阳公主正听得认真呢,立马不依不饶地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魏南枝的锁骨。
“然后呢?”
魏南枝猛地侧过头,对上渔阳写满好奇与羞窘的眸子,那双猫儿般的眼睛在昏暗中亮得惊人。
她心头一阵慌乱,目光落在渔阳公主微微敞开的细领口下,那截白腻的颈子,忽然掩唇轻咳了一声:
“殿下这水做的身子可得好好养好,不然以后怕是要被折腾的下不了床来。”
语气温和,却掩不住一丝促狭。
渔阳公主瞬间烧红了整张脸,仿佛被那未尽之语烫到。
她想到上一次自己就下不来床了,立马慌忙躺下,扯过锦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睡……睡觉!”
可这一晚,她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翌日。
楚奕看着饭桌前呵欠连连的渔阳公主,她眼下那片淡淡的黛色,在晨光下映衬着瓷白的肌肤,格外明显。
“殿下,你这是一晚上没睡?”
渔阳公主纤长的睫毛忽地颤了颤。
昨夜,她跟魏南枝说的那些羞人话,此刻却突然仿佛在耳边回响。
她下意识地想低下头躲闪,却又莫名地僵着背脊,维持着骄傲的姿态。
“没有,睡了,睡得可好了。”
楚奕极自然地伸出手轻抚她的眼周,指尖微凉,随意揉着。
“臣给殿下揉揉。”
渔阳公主几乎在他触碰的瞬间绷紧了身体,像一只受惊的猫,不过很快体态就放松下来了。
“哼,狗奴才,揉的还可以,继续。”
揉着揉着。
那只手便滑向她的脸颊,掌心温热地贴上那片柔腻肌肤。
“唔!”
渔阳浑身猛地一激灵,像被投进温热春水的初生嫩苗,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异样的敏感。
“哼,狗奴才,你揉哪里去了?”
她试图找回公主的威仪。
只不过落在楚奕眼里,却是愈发的撩人。
“自然是揉的这里。”
突然,渔阳公主瞪大了眼眸,似乎连心跳都漏跳了几拍,只剩下那片惊人的炽热和被掌控的触感在无限放大。
“狗、狗奴才,大大早上的。”
“哎呀,别抓那里……”
她想推开那只放肆的手,想呵斥这登徒浪子,可竟将自己刚刚升起的那点微末力气瞬间揉碎、抽空。
最后,泛起了一丝舒服。
这位殿下脸颊艳红如熟透的石榴,视线模糊地飘向别处,不敢看楚奕,更不敢低头看那羞人的地方。
“你,你够了……”
首到最后,楚奕才意犹未尽的松开手,指腹处似还残留着那份腻滑的触感。
“好了,微臣要去上朝了。”
“殿下,拜拜。”
说完,他整了整衣袍,径首转身出门,脚步声在廊道上回响。
“哼!”
渔阳娇故意红着脸哼了一声。
可很快,她就轻咬着唇舌,回想着刚才那只大手所带来强烈到无以复加令人战栗的欢愉感。
“哎哎哎,狗奴才,臭奴才,我讨厌你……”
不多时。
楚奕刚抵达午门,便见到了迎面走来的柳普。
这位柳氏宰相脸上依旧挂着一副和气可亲的笑容,显得很友好,似完全忘记了眼前男子昨夜刚夜闯柳氏。
“楚镇抚使,你我聊聊如何?”
楚奕脚步未停,眼风掠过柳普,语气冷淡。
“下官急着入朝,怕是无暇跟柳相相谈。”
柳普就算遭到对方的拒绝,依旧没有动气,只是幽幽叹了一声。
“楚镇抚使,或许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不如找个幽静的地方,将话说开如何?”
楚奕依旧沉声说道:“柳相,先去上朝吧。”
柳普二次被拒后,脸上那和气的笑容非但没消失,反而更深了几分,只是眼底透出一丝锐利如冰针的冷光。
“好,就依楚镇抚使的意思,先上朝。”
他抬手理了理官袍的袖口,动作看似平常,却莫名带起一股寒凉。
那投向楚奕背影的目光沉寂下来,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海面!
朝会上。
女帝正在聆听众臣奏疏,
却突然急匆匆跑走进来一名宦官。
他几乎是踉跄着跪倒在御阶之下,将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急促地说了几句话……
“咔嚓!”
这位皇帝陛下握着龙椅扶手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眼中的惊怒几乎要凝成实质。
“今日,朝会到此为止!”
话音未落,她己经迅速离开太极殿。
只留下满殿群臣面面相觑,还有那股未散的帝威和巨大的惊疑沉沉压下。
要知道这位陛下这三年来从未半途散过早朝,显然是出大事情了。
柳普眼瞳深处精光一闪,唇角无声地勾起一个更深的弧度,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随后。
萧隐若带着楚奕,秘密来到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