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伍柒在原地哭闹了许久玖川才下定决心了似的,“好,我负责。”
伍柒这才假意停了哭喊安静下来做抽抽搭搭的样子抹着刚挤出的眼泪,“这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我说的,但是不要将今日发生的事回去和主子去说于你我名声没有益处,过段时日到了上京城我寻个由头便说你我二人路途相伴渐生情愫再寻主子赐婚也算有个说法。”玖川说着长叹出一口浊气,仿佛这悲惨的后半辈子都己经落定了再无更改的可能。
伍柒当然也知晓这一点,但是口说无凭到了地方怕就怕他反悔了不认账,“你给我立个字据签字画押,也别想着欺侮我不认字,我会找镇子上的教书先生替我核验一番,若写的不对我立刻去找主子们讨个说法。”
见她这般玖川又开始怀疑自己是否中了算计,但苦于没有证据这下又不能反悔了,索性答应下来,“可以立字据,你怎么说我怎么写。”
找客栈要了笔墨纸砚来,她嘱咐道,“你就写,孟府侍卫玖川愿求娶郭府婢女伍柒为妻,若有反悔便将偷看其洗澡私藏其贴身衣物一事向主子们自首脱光衣服挂牌游街示众!”
“你……我什么时候偷看你了?也没有私藏我说了……”
不等他说完就被伍柒打断道,“知道知道,但你不这么写我不放心,手里没有把柄让我怎么能信你今日过后不再反水,你就照我说的写便是。”
玖川气的后槽牙痒,“这么写你还敢找别人给你核验?”
“那你就甭管了,离开这镇子前最后一日去找不就没事了?反正我们马上就走了还怕啥?”
知道这回栽她手里没跑了,他也不再反抗,按她的意思原话一字不落将内容腾了下来,末了签上名字咬破食指按了手印画押。
伍柒心满意足地将字据收好后笑着摇了摇他的胳膊叫了声“相公”
玖川一个激灵将胳膊抽了回来,“别乱叫,再让旁人听见。”
“那我偷偷的叫你,看见人就不了。”她尤不死心,只觉嫁了人再向小姐讨回身契的自由在向她招手,浑身都是说不出的从未有过的爽利和畅快。
“那要是没看见呢?不许这么叫了,今后也别贴我太近,一切到了上京城再议。”
……
在这处镇子休整了两天众人便再次踏上了路途。
后面的途中侍卫们也观察到他们头儿这些日子躲那小丫头躲的厉害,倒是那丫头很有些不知羞的劲儿总想往他跟前凑,几人便决定按原计划……多拿几件脏衣服到泥地里蹭蹭再叫她洗。
倒不说是多严重多恶劣的行径,但足够让伍柒头疼。
她私下里偷偷找到玖川告状,大有他不替她做主就不罢休的架势,他也不想因为这事再去找下属们问话,之前己经就着蛇的事敲打过了确实不是他们做的,比起来弄几件脏衣服便不太值得大张旗鼓一番了,再去问恐怕他们定能嗅出什么不对。
但不做主又怕她回去瞎闹,他己经被伍柒折磨怕了,他是在上京城土生土长的还从来没见识过她这般能闹腾的姑娘,也不知是乡下女子都这样还是只她这般特例。
于是只好退而求其次替她去洗这些衣裳,毕竟也是自己人闹出的事,他作为头儿只好替他们赎罪。
伍柒也顺道夹带私货,将自己的衣物包括贴身小衣都塞给了玖川。
“你拿回去自己洗,怎么什么都塞给我……”虽不是第一次见,但再看着玖川便又忍不住回想起那日河里伍柒托举出的柔软沟壑,她不算很白净,但身上有一种健康的线条,身材格外好,锁骨与汹涌间还有只仿若振翅蝴蝶般的胎记……不能再想了,他这样和乡野流氓有什么区别……
看他闹了个大红脸伍柒不介意再添一笔,踮起脚趁其不备将他脑袋拉低照着脸颊重重亲了一口,低声道,“谢谢相公。”随后不等他反应也红着脸跑远了。
徒留玖川在河边一个人浑身冒着热气把活儿都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