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叶华看了看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的韩云月,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果然自己喜欢的女人就是这么不一样,
力气大,医术还这么好,想来以后一定要言听计从。
韩云月提了提恭桶,一个小门就打开,里面是一个木箱上了锁,
韩云月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锁给拔了下来,
看到韩云月发红的手拉着吹了吹,嘱咐道,“下次我来,或者用工具,手疼不疼?”
韩云月有点不好意思,单身这么多年,还没有被哪个男生呵护过。
害羞也就一瞬,手抽出来,看着木箱里面的东西。
一片金光混杂着青灰色的纸币光芒瞬间涌入眼帘。
箱子里整整齐齐码放着数十根手指粗细的金条,
沉甸甸地反射着窗外透进的微光,刺得人眼睛发胀。
金条旁边,是几十卷用牛皮筋紧紧扎好的崭新“大团结”钞票,像一块块青灰色的砖头,堆叠,几乎塞满了整个箱体。
空气里弥漫着新钞票特有的油墨味,浓烈得有些呛人。盖住了厕所的部分臭味。
“老天爷……”顾叶华的声音干涩,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撼,“这……敌特的家底这么厚?这得是多少人的血汗!”
韩云月脸上却不见半分喜色,眉头反而锁得更紧。
她伸出手翻了翻箱子底部,依旧是同样的金色和青灰色。
“钱再多,也不是我们找的东西。”她的声音没有一丝情绪,思索着,
“管钱袋子的,或者本身就是条大鱼。但核心呢?研究资料呢?”
她猛地合上箱盖,巨大的声响在寂静的茅房里回荡,“这些还不够格让外面守得铁桶一般!”
门口传来刻意压低的脚步声。
顾叶华和韩云月两眼对视,一左一右小心翼翼的靠在墙两边,
向北的身影闪了进来,就被两人捂住口鼻死死的摁在地上,
“呜呜呜,”看清来人后,两人就松手了,“抱歉哈,还以为是敌人。”韩云月凝重的脸色露着一丝歉意,她也不知道来的是自己人。
“谨慎点好。”向北也不在意,脸上带着同样的凝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沮丧。
“老大,顾同志,”他语速很快,“我那边搜遍了,就是个杂役住的屋子,还有些锅碗瓢盆,没一点有用的东西。时间……”
他瞥了一眼窗外有点泛白的天空,后半句咽了回去,时间紧迫感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
向北的目光再次扫过这间看似寻常的茅房,
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可这地方,守卫最严,规矩最大,兄弟们送东西都只准到院门口,里面的人亲自出来接。外面的弟兄没有几个进来过。”
“传言里,最重要的东西就在这主屋,特别是这书房和隔壁那间‘药库’!”
他着重强调了“药库”二字。
韩云月着下巴,没有回应,像一尊凝固的雕像立在茅房中央,
眼神锐利如刀,缓缓地、一寸寸地切割着这个空间。
开关在哪呢?
墙壁是普通的灰砖,粉刷得还算平整;
地面铺着常见的青石板,缝隙里积着薄灰;
她的视线最终定格在那放着厕纸的架子墙面上,为什么还有书?
上厕所喜欢看书?
“药库、药库、药库……”她低低地重复着,
像是在咀嚼这个词的味道,“架子是够多,药也够杂……可格局呢?”
她猛地抬头,目光如电射向北,
“那像个放药的地方,规整,但死板!没有操作台,没有实验痕迹,连个像样的通风口都没有!守卫森严的地方,就为了藏钱和一堆药?怎么可能!”
“核心一定藏得更深!你们两个背过去。”
韩云月给顾叶华和向北两人示意。
确定两人转过去后,拿出放大镜,一一扫过这个茅房,
放大镜还能把里面虫子看的一清二楚,幸好吃的都消化了,不然真的要吐出来。
还有个这么大的密室。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斩钉截铁:
“密室!找到了。就在这屋里!”
她的手指猛地指向脚下,又划向那排镶在墙上的架子。。
顾叶华心头剧震,瞬间明白了韩云月的意思。
巨额钱财出现在此绝非偶然,它与外面森严的守卫共同指向一个被刻意隐藏的真相。
他立刻凝神,目光如探针般重新审视这间熟悉又陌生的书房。
向北也屏住了呼吸,手不由自主地按在了腰间的枪柄上。
韩云月动了。她目标明确,径首走向那个书架。
手摸着那些蒙尘的书脊,有厚重的《三国演义》、发黄的《红楼梦》,
她的手指停在了一部硬壳精装的《本草纲目》上。
这本书比其他书都要重,而且没有灰尘,书的脊背字体有些泛白,应该是经常的结果。
但奇怪的是,它与周围的书严丝合缝,没有丝毫松动。
韩云月眼神一凝,五指张开,掌心牢牢抵住书脊正中,全身力量骤然爆发,猛地向里一推!
“咔哒!”一声响起。
清脆的机械撞击声从书架内部传来,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打破了黑暗的寂静。
紧接着,是沉闷而连续的齿轮咬合、杠杆转动的“咔哒……咔哒……”声,
仿佛一头沉睡的钢铁巨兽在缓缓苏醒。
在顾叶华和向北惊愕的目光中,那排沉重的墙面,竟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推动,
悄无声息地、平稳地向内旋转了九十度!
一股混合着化学试剂挥发物和淡淡血腥气的、难以言喻的冰冷气味猛地从露出的黑暗洞口喷涌而出,瞬间弥漫了整个书房。
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幽深黑暗的入口,赫然出现在墙壁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