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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亚空间的友军

卡迪亚的地表。

伴随着黑石方尖碑的破碎,大量的恶魔从裂缝中来到了卡迪亚上。

帝国援军的部队接近了克里德临时指挥所,帝国坦克在他们的万岁冲锋中幸存,其余的那些都变成了命令他们赶到的地方的路上的残骸。

大部分都已经变得十分破旧,它们似乎是战场的一部分,是古战场上生锈,随时间而腐朽的残骸,有的被植被覆盖,充满生机的小岛在肮脏的沼泽上出现。

其余的屈从于混沌的魔法,变成了成员与机器的混合体,它们哀求着死亡的解脱。

“为了帝皇”帝国援军指挥官说道,“为了帝皇,我已经看见了他的事业,我为他的目标服务。”

余下的载具发出呻吟,驱动轮在嘎吱作响的轴承中运转。他们的炮没有弹药,或者被堵住了,沾上了藻类,肉片或者更糟糕的东西。

但他们还有他们的重量,还有他们的动量。

“前进”帝国援军指挥官喊道。他嗓子哑了,他呼吸急促,肺部呼出带血的气息。

战争的列车已经是死物,卡迪亚地面军队都死了,他的团支离破碎,但是轨道轰炸还在继续。

把那些恶魔炸回他们爬出的地狱,他可以看到医疗设施里枪击的闪光,听到爆弹枪的轰鸣。

几辆绘有骨头的蓝色坦克在医院一侧击退了一波疫军。阿斯塔特修士在继续战斗。

敌人的数量已经大为减少,并且看上去失去了协调。

他们的大方阵被打成了没有头绪的小块,结结巴巴的绕来绕去。

但是敌人依然十分危险,帝国援军的两辆坦克分别被拦下,被恶魔碾碎。

“前进”,他们喊道。“为了帝皇!为了卡迪亚!为了帝国!”

柔软的手伸向他们,黑色的剑慢慢向他们挥过来,很容易招架,但是数量太多了,不能全部阻止。

他们向星际战士的环形防线推进,一个战斗兄弟倒下了。

帝国阿斯塔特开始喃喃自语的祈祷。

“哦帝皇!我献出我自己来成为您的工具,来击破这最邪恶的瘟疫之容器,然后把伊克斯从这痛苦中解脱。哦,帝皇,送我到您最需要我的地方去!”

恶魔们的压力越来越大,尽管他们避开了帝国阿斯塔特,不论牧师有着什么样的精神力量,那都在持续削弱恶魔,同时保护星际战士免受非自然疾病的威胁。

恶魔喷涂装上了一道看不见的包围着新星战士的屏障,在一阵洁净的冷蒸汽中消失了。

“分散!”阿斯塔特大喊,他抓住牧师把他向前拉去,用肩甲碾碎了一个咕噜着的低级恶魔。

恶魔的巨剑划过空气,然后击中了另一名阿斯塔特,砸碎而不是斩断了他,把他扔在那里等死。

大剑举起来了,帝国阿斯塔特换弹并继续开火。

他对死亡的准备被粗暴的打断了。

指挥室的外墙被撞开,一辆黎曼鲁斯坦克,带着帝国援军上校的个人纹章,冲过墙壁,直直的向大不净者而来。

恶魔还没反应过来,生锈的炮管直接刺进了怪物的胸口,坦克受冲击而后挫,把恶魔推的失去平衡并后退,被撕下的腐肉横飞。

恶魔被钉在了墙上,它肥胖的脑袋摇晃着,张大着嘴,在其他情况下这一定会看起来很滑稽。

黑色的污物流向帝国援军的坦克,同时这坦克在恶魔血液的作用下开始变异,分解。

甲片开始规律的跳动因为塑钢开始变成血肉。炮塔下方打开了皱巴巴的开口,放出臭气与呻吟。

亚空间的威能在此展现,一挺重爆弹掉落在地上并发出柔软的声音,变软并开始爬走。引擎发出黑烟并熄火。

条状的铁锈和血肉甚至长到了上校自己身上。帝国阿斯塔特和他的手下在开火,瘟疫携带者在死去。

帝国援军猛抽出他的手,撕开自己血肉与金属的融合。他的皮肤呈现蜡黄色,但是他依然在继续向前爬行,在身后留下猩红的血迹。

不知怎的,他站了起来,直视着恶魔余下的那只眼睛。

“啊,啊,啊,这又是是谁来了”恶魔说道,同时脓浆流出他的下巴。

“一个帝皇的忠实仆人”帝国援军说道。

用尽他最后的力气,他把他的动力剑刺进恶魔没有眼睛的眼窝。将要坏掉的分解力场发生器最后的能量爆发炸熟了恶魔的大脑。

“谢天谢地”,帝国援军低语道,然后他死了。

随着一声遗憾的叹息,恶魔的灵魂逃回了花园和它慈父的失望中。

瘟疫携带者们哭泣着见证了它们主子的败退,但是越战越勇。马森提乌斯·德朗蒂被包围,阿基略奥斯几乎被放倒。

手脚并用,帝国阿斯塔特到达了指挥。就算是他,受他信仰的帝皇指引,也不能在这种距离上抵挡指挥的能量,他的皮肤开始在邪恶魔法的作用下溃烂,但他还是敢于接近瘟疫之神最强大法器之一。

“为了您,我的神皇,我献上我最后的行动”他说。

他的话语压过了战场上的骚动,帝国阿斯塔特看到他触碰了指挥的铁壳。

帝国阿斯塔特狂喜的尖叫起来。

光芒吞噬了他。他的伺服颅骨碎裂了。处处都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尖叫声。瘟疫携带者们在光面前蒸发了。星际战士们被从指挥前震飞就好像面对一颗宏炮弹炸裂时的冲击波。

帝国阿斯塔特重重的撞在了墙上。

他倒下了,然后看见帝国阿斯塔特和指挥都在墙后面耀眼的光辉中消失了。

一瞬间他认为他看到了一个金色巨人用一把火焰剑砍向指挥,那巨人眼中饱含悲伤,但表情坚毅。

一个巨钟被敲响的声音出现,一种解脱的感觉从灵能漩涡的中心涌出。

这种感觉接近死亡,但是无比纯洁,带走了它面前一切的腐化,同时一切的亚空间之触都停止了。

帝国阿斯塔特的意识陷入了劫后余生的昏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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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审判官的肩膀上,魏杰呼吸沉重地指着前方,低声说道:“往那边走。”

审判官顺着魏杰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在那远处渐渐没在天际处,是层峦叠嶂。

格蕾法格斯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顺着魏杰指的方向走去。

单调的天空下,两人的身影被光芒渐渐地拉长了影子。

在距离他们公里的地方,一场大战正悄然展开。

“你这个最烦人的蝇子”亚空间恶魔阿帕斯说道,它把巨剑在头上旋转并砸下去。

灰骑士躲到一边,武器没击中他,划烂了一堵墙。碎砖头飞的到处都是。

恶魔朝他前进。

“你凭什么觉得你能赢?”它说。它用一只瘟疫爪扑向灰骑士。

灰骑士在爪子扑来时朝它砍去,在上面留下深深的伤口。

这一砍让他暴露在恶魔的剑下,但是换看那东西暴怒是值得的。

灰骑士的盾牌接下了一击回击,闪电在他周围迸发,雷鸣在魔法与科技交锋时爆出。

一些余波穿过了防御,恶魔迫使他后退,它的剑与灰骑士的能量场接触的地方能量四射。

灰骑士等待着正确的时机,转过身来,招架住那把巨剑。

它重的可怕,他不得不使出全身力气来把它推到一边,但是恶魔使用它就像一把菜刀一样。

“待着别动!”恶魔愤怒的大喊。

灰骑士把盾牌举过头顶,能量场再一次接下了主要攻击,但是这一次余波太强了,把他狠狠的击倒在地。

他的膝盖撞到了他的胸甲上。他盾牌的顶端砸在他的头盔上,让他咬到了舌头。他把血吞了下去。

“你的动作真的很慢!”亚空间恶魔阿帕斯笑道。“我会尽量留你全尸。把你毁掉真是浪费了这么好的肉体。上百万个噬菌体会好好的享用你,然后在你的尸体上散播他们的赠礼。你可以造成一场不错的小瘟疫。”

剑再次举起。因为胳膊随着多次冲击而麻木,灰骑士举起盾牌来保护他全身。

从右侧袭来的爆弹吸引了亚空间恶魔阿帕斯。

“中尉,快回来。”灰骑士和两个他的手下正向恶魔赶来,爆弹卡宾全自动开火。每一击都让那存在巨大的身体流出黑汁。

“这是私人问题!”恶魔恶魔模糊不清的说道。它吸进一口气,再吐出去,朝他们喷出一股污流。

灰骑士被击退了。一个他的手下倒地,当胆汁流进他的盔甲时,蛆虫疯狂的吞噬了他,另一个人被亚空间恶魔阿帕斯的舌头卷起,砸在地板上。

两个死亡标记在灰骑士的部队名册上显示,但是现在亚空间恶魔阿帕斯正背对着灰骑士。

中尉抓住了这个机会。他扔下盾牌,反手持剑,冲向恶魔,高高跃起。他和剑一起砸向恶魔然后刺进了那东西一侧肩胛骨下面,从剑柄以下都像钉子一样扎进了它的满身肥肉里。

他吊在剑上,用自己的重量来把剑往下拉。分解力场完成了余下的工作,解离了亚空间恶魔阿帕斯的物质形态。

骨头断成碎块,腐肉开始燃烧。亚空间恶魔阿帕斯愤怒而痛苦的咆哮着。举起手臂试图赶走折磨它的人。

灰骑士滑了下来,从亚空间恶魔阿帕斯皮开肉绽,炸成半熟的背上。

灰骑士转到恶魔肋骨处的笼子,而剑在这里斩的更快。成捆的肠道涌出并淹没了他。

依然愤怒的咆哮着,亚空间恶魔阿帕斯摸索着寻找痛苦的来源,在腿边抓住了灰骑士,并把他了扔出去。

旋转的星际战士撞上一堵墙然后击穿了它,然后是下一堵,再然后击中了一根柱子,把它撞成两截,再被反弹到空中,最终重重的落到地上。

他想站起来,但他不能。他感觉不到自己的腿。他的动力甲已经失能。

余下的能量供应在视网膜显示器上,显示他全身的装备都受损严重,他的动力包外壳破损导致了紧急停机。

他切到医学界面,看到它在不断闪烁,最终变红,表明他断背了。

他让自己的头摔在地上。耳边响起陶钢的声音。他环视四周,从左到右。

一个沉重的脚步接近了,还有钢铁在地上的摩擦声,亚空间恶魔阿帕斯冲过灰骑士打穿的墙而来。

它也受伤了,也很严重。

恶魔用一只胳膊捂着肚子,但不太成功。

它的肠道拖在它身后。每走一步它的肝脏就会在体内外滑动,就像吐舌头一样。

它拖着左腿,右臂依然持剑,但却是剑尖拖在黑色的淤泥上,好像没有力气把它举起来一样,恶魔的一只被眼睛灰色的肌肉挂在眼窝边上。

灰骑士开始笑了起来,他们在这里已经战斗了太久了,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亚空间恶魔阿帕斯在中尉旁边笨拙的停了下来。他呼吸沉重,拽起它的大剑,然后撑在上面。

灰骑士在头盔里吐出一口血。“我希望我伤到了你。”

“你伤到了,”恶魔承认:“所以呢?我是永恒的。你不是。你伤到了我,我就要吞噬你的灵魂。”

“我很乐意侍立于帝皇身侧。”

“不,不。你个傻子!你不会魂归帝皇。”亚空间恶魔阿帕斯俯下身冷笑道。“你会魂归奸奇。”

“你说谁是傻子?”灰骑士说道“你来晚了。你输了。”一阵爆弹声传来。亚空间恶魔阿帕斯抬头一看。

“不!”它倒抽一口冷气。

“我们赢了,恶魔”,灰骑士说道。

“你死定了!”亚空间恶魔阿帕斯咆哮道。它举起它的剑,刺下去,用剑尖刺穿了灰骑士,穿透他的灰骑士标志和心脏,他被刺入了三分米深,但是灰骑士还是活了足够长的时间来品味胜利。

他开始吟诵牺牲颂词,他有的是时间,当他用沾满血的嘴唇吟唱神圣之语时,看见亚空间恶魔阿帕斯吃力的,发狂的,冲向战友们。

是时候看看祭司对上恶魔了,他眼中闪过可怕的光。

“我的宝贝,我的宝贝!去捞勺子!快搅!快搅!不然一切都完了!”恶魔呼喊道。

在灰骑士的改造身体深处,贝利撒留炉启动了,试图挽救他的生命,但他的生命已经流逝了。

战斗从他的意识中消失了。在附近的某个地方,他能听到寒风在旷野上呼啸。他能闻到山间急流拍打着岩石。

一道灰光出现,好似穿透迷雾一样,他看到手持武器的石头巨人们在湿冷的天空下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