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看傻了。
许大茂更是上前一步,瞪大了眼睛,嘴里喃喃道:
“这,这什么情况啊?!”
易中海和贾东旭师徒,也都是一愣。
杨厂长却跟着笑道:
“来来……雨柱啊,这是我的。”
又是一张十块。
四合院的“好邻居”们,这下真的都被震惊到了。
易中海也不淡定了。
厂里的领导随礼随了十块。
这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
本以为这次让何雨柱丢人丢到家。
车间里,他大话都说出去了。
要整何雨柱。
可现在倒好,厂长都来随份子。
而且是十块钱。
易中海干笑了声,刘海中这个势利眼,靠不住,根本靠不住。
他来到赵万民面前,微微躬身:
“赵副区,我是易中海,咱们院大家都叫我一大爷。”
赵万民笑着点了点头:
“我说嘛,这三大爷,二大爷都有了。”
“总该还有个一大爷吧。”
李副厂长忙着介绍了句:
“老易啊是我们厂的老先进了。”
赵万民“哦”了一声,笑着道:
“这小小四合院,没想到真的是藏龙卧虎啊。”
“难怪小何师傅这么优秀。”
“原来是有你们这些老同志给他做榜样。”
“好啊!”
三大爷闫富贵忙补充了句:
“赵副区,我们可是文明小院。”
“这可是我们街道最高荣誉呢。”
赵万民“是吗”地看了眼闫富贵后,笑着看向何雨柱他们夫妻两个:
“能在这样的地方居住。”
“我觉得真的很幸福!”
何雨柱心里暗笑,和姜楠对视了一眼。
赵万民则从兜里拿出一大钞票: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何雨柱眉头微皱。
光看这钱都是十块的,他吃惊地看向赵万民:
“这,这太多了吧!”
赵万民却笑着一把塞给了何雨柱:
“怎么,你是不想收我的礼吗?”
“瞧不上?”
何雨柱忙看了眼钱,整整五十元,他知道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凭赵万民的身份,今天能来就已经很给他面子。
可人家又随了这么大的一个份子。
何雨柱只能感激地道:
“谢谢!”
“谢谢您!”
可何雨柱显然没有意识到,此刻,周围的人都看傻了。
鸦雀无声的四合院,只能听到何雨柱的声音。
五十块钱啊。
显然大家都在心里琢磨一个问题。
这何雨柱凭什么会让赵副区随这么大的礼?
聋老太太这时还是打破了诡异的寂静。
她笑着道:
“柱子啊,赵副区这样的大领导也来给你贺喜。”
“还有你们厂的这些领导。”
“趁着吉时……你跟姜楠快把堂拜了吧!”
赵万民也点了点头,他走到聋老太太身旁,主动问:
“您老是?”
刘海中忙上前,站在聋老太太身旁:
“这是我们院的聋老太太。”
“她这儿不灵。”
聋老太太像是没听到刘海中的话,反而是拉着赵万民:
“领导啊,您就给他们两个新人证婚吧。”
赵万民看了眼姜楠,笑着道:
“成!”
刘海中被聋老太太冷落,他在一旁:
“哎,你老太太这耳朵不是听不清吗?”
聋老太太却歪着头:
“我啊是有些说的不是人话听不到。”
“可有些话我听得清。”
她说着,那炯炯有神的眼睛,却在刘海中和易中海、许大茂等人的身上扫了眼。
刘海中被她这话气的斜了眼聋老太太。
可又不敢说什么。
易中海则脸色更加难看。
他嘴里嘟囔了句:
“这老太太啊!”
“您就添乱吧。”
聋老太太却眯着眼,笑着对姜楠道:
“还等什么,去把你们两口子的结婚证拿来吧!”
“让赵领导给你们证婚啊!”
姜楠一听,忙笑着“哎”一声,何雨水却不知何时,已然捧着两个结婚证跑了过来:
“嫂子给!”
姜楠接过了红色的结婚证,她看了眼何雨柱,然后将它递到了赵万民的面前。
在众人的目光都落到红彤彤结婚证上时,赵万民却眼里带着欣慰地朝姜楠点了点头。
他很是庄重地接过证件,打开:
“我在这里宣读何雨柱同志与姜楠同志的结婚证!”
随着赵万民的宣读,大家也都纷纷向何雨柱他们投去了羡慕和祝福的目光。
阳光也在此刻铺洒在了小院每个人的身上。
何雨柱拉着姜楠的手,他觉得自己从穿越到现在,此刻是最最幸福的时候。
伴随着赵万民一声“礼成”,何雨柱这场没有祝福的婚礼,竟然得到了全院人的观礼。
聋老太太笑着推了推姜楠:
“去吧,这要是过去啊……你们是该入洞房了。”
姜楠红扑扑的脸上满是羞涩,何雨柱见状,小声道:
“那我们入洞房?”
姜楠的脸更红了。
但她抓着何雨柱的手却紧了紧。
何雨柱此刻美在心里。
他看了眼众人:
“我何雨柱谢谢大家!”
“雨水啊,把我让你准备的糖果拿出来。”
何雨水早就抱着一个大簸箕。
满满登登里面都是糖果。
三大爷见状,笑着上前,抓了一把塞进兜里,跟着不忘去三大妈道:
“还看着干什么?”
“这都是傻柱的心意。”
有了他带头,大家也都不客气。
赵万民也拿了一块糖,塞进嘴里,他笑着道:
“小何师傅,姜楠同志,我就不打搅你们了。”
“希望你们在一起好好生活。”
送走赵万民和杨厂长他们。
三大爷一边抓着糖果,一边问:
“哎,傻柱啊,你跟着赵副区什么关系?”
“人家怎么也能来给你道贺啊?”
“还随了那么大的礼?”
“你说说!”
何雨柱看了眼姜楠,这件事他们私下里商量过,姜楠不想被人知道自己的身世。
所以何雨柱笑了笑:
“我啊就是个厨子。”
“给这个赵副区做了几次的菜。”
“这不我请人家,没想到,这当大领导的就是讲究。”
“人来了不说,还给了我这么大的一份礼。”
“不过啊,这都是礼尚往来的事儿!”
闫富贵点了点头,何雨柱的这个解释倒是说得通。
大家也没多想。
易中海背着手,冷声道:
“东旭啊,几点了,上班!”
他这么一说,刘海中也再次背起手,舔着肚子,嘴里含着糖道:
“我就说嘛……你傻柱也能让这么大的领导来给你道贺。”
“敢情,你是求人家来的啊。”
“要说这大领导就是没架子。”
“行了,大家该干嘛干嘛去吧!”
“散了散了!”
大家都拿着糖果纷纷离开。
许大茂却捧着瓜子,边磕边瞧了眼何雨柱与姜楠进屋的背影,眼里闪过了一抹阴暗。
何雨水站在门口。
院里的几个半大孩子,还没到上学的时候。
自然是趴着窗子往新房里面张望。
还有的是惦记何雨水手里簸箕内所剩无几的糖果。
何雨水朝那几个趴窗户的,撅着小嘴,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害!你们几个,我哥我嫂入洞房,你们看什么看啊!”
“走走!”
那几个半大孩子,被何雨水这么一说,都一拥而上,围着她问:
“他们在里面干什么啊?”
“大人说这就能生出孩子了?”
何雨水也是一脸的懵懂,可她却装着明白:
“孩子都是石头里面种的。”
“你没看西游记里孙悟空都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吗?”
“什么都不懂。”
几个孩子都张大了嘴巴,齐声“哦”着,很崇拜地看着何雨水:
“原来我妈说的是真的!”
“嗯,我爸也说我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哎,那我妈怎么说我是捡来的呢?”
“不对不对,傻柱的媳妇是捡来的。”
何雨水一听,照着这个孩子的屁股就是一脚:
“你才是捡来的呢。”
“你们全家都是捡来的!”
“都给我听着,以后谁也不能说我嫂子是捡来的。”
“要是谁说,今天别想分到糖果!”
几个孩子顿时都点着头,目光却不错地盯着簸箕内。
走到窗子前的何雨柱,看着何雨水用头顶着簸箕,把这些孩子带去了前院。
他笑着将窗帘拉上。
坐在凳子上的姜楠有些紧张地看了眼他:
“这大白天的干什么拉窗帘啊?”
何雨柱可没管她说,三下五除二地将窗帘都拉上,屋子瞬间就变暗了很多。
不知为何,何雨柱此刻却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上一世他可是个钢铁男。
所以在这方面,只是通过“教育片”的学习,实操却是零。
微弱的光线,透过窗帘勉强在姜楠的脸上,留下一点点光亮。
她低着头,一只手用力地抓着衣角,另一只手则按在自己的胸口处。
何雨柱咽了口口水,他缓步走上前,站在八仙桌的另一侧:
“那个……我……我们入洞房吧?”
刚刚还迫切的他,此刻却感觉自己身体像是失去了控制,何雨柱手脚都不知怎么摆布。
姜楠的头用力地低着,不过,她轻“嗯”了一声后,竟然缓缓起身,就这么慢慢地走到了床前。
何雨柱就这么看着她,姜楠在犹豫了下后,缓缓地坐到床上,然后直接躺在了上面。
看着姜楠如此,何雨柱不知从哪来的力量,两三步走到床前,他却跟着意识到,刚刚好像是顺拐了。
好在这一幕没被闭着眼的姜楠看到。
尴尬啊!
何雨柱坐在了床边,适应了屋内光线的他,清楚地看到床上姜楠的眼睫毛都在轻微颤抖。
他用力地咽了口口水,心里嘀咕着,这就叫秀色可餐吧。
深吸一口气,何雨柱想像着那些开局,把嘴凑上去想要亲姜楠的时候。
他的中指却碰到了姜楠的小手指。
这一下,何雨柱只觉得整个人像是被触电。
望着姜楠眼里那抹羞涩,还有惊慌,同时又伴着一丝不舍。
只见她用楚楚动人的眼神望着自己,轻柔地说:
“你,你能温柔些嘛?”
何雨柱苦笑了下,刚刚的“失误”,显然让姜楠觉得自己有些粗鲁了。
他微微点头:
“嗯……我会的。”
就在此时,突生变故。
……
也就是何雨水带着几个孩子去前院的时候。
一道身影却悄悄地从后院摸到了地窖前。
中院的地窖里面存放着几家过冬的菜。
为了保存的时间长,所以用一些破被将菜盖了起来。
门开。
这个人鬼鬼祟祟地走进地窖,将准备好的火柴拿出,把破被的一角点着。
看着慢慢燃烧起来的破被,他冷笑一声:
“何雨柱,你想入洞房是吧?”
“那我就给你来把火。”
“看你这洞房还怎么入!”
然后。
也就是何雨柱揭开神秘面纱的时候。
贾张氏大喊着:
“着火了!”
“大家快出来救火啊!”
她这一嗓子,直接让何雨柱停下来,姜楠也看了眼外面:
“好像……”
“好像是着火?!”
何雨柱也听得真切,他忙起身来到窗前,撩开窗帘,果然南边墙根的地窖,正“咕嘟咕嘟”地往外冒着黑烟。
他二话没说,直接推开屋门。
姜楠却一边系着衣扣一边道:
“雨柱,你注意安全!”
“小心些。”
何雨柱“哎”了一声,人已经冲到院子中。
等他打开地窖的门,里面的火苗子顿时窜了出来。
黑烟也像是猛兽般从里面大团地涌出。
何雨柱倒退了几步,只听到身后姜楠声音响起:
“给你!”
回身看了眼,何雨柱见姜楠的手上端着装满了水的脸盆,他点了点头,接过,用力地朝地窖内泼了进去。
这时贾张氏、一大妈,还有前后院子在家的人,也都跑了过来。
何雨柱招呼着:
“大家快去打水!”
“快啊!”
他这么一说,众人纷纷去拿脸盆,从各家的大水缸内舀水,跟着冲向了地窖。
这场地窖保卫战,最后以失败告终。
发现的时候太晚了。
导致他们扑救也于事无补。
里面的菜可是他们这些人过冬的。
虽然冬天已经过去大半。
可这次损失不小。
而且这里面一大爷、贾家的损失最大。
贾张氏坐在屋门前,脸上黑一块白一块的。
她却顾不上这些,拍着大腿:
“那个挨千刀的!”
“我的菜啊!”
许大茂不知何时回来的,他蹲在贾张氏的身旁:
“我看这事可能是和何雨柱有关。”
贾张氏“啊”了一声,抹了把脸上的泪痕:
“为什么?”
许大茂瞧了眼何雨柱家:
“你看啊,这菜窖里可没他的菜。”
“这次我们大家都没参加他的婚礼。”
“他肯定怀恨在心啊。”
“这件事其实说到底,还不是一大爷和你家我东旭哥提出的。”
贾张氏一听,拍了下大腿:
“对啊!”
“你说的有道理!”
她从地上爬起来,叉着腰,站到了院子正中,却朝着何雨柱家:
“缺了大德的!”
“有爹娘生,没爹娘养的东西!”
“看着傻呵呵的。”
“哼!却揣着一肚子的坏水啊!”
“贼还抓贼地还救火!”
“我看你就是那个放火的!”
院里的人一听,也都围了上来。
有人听出贾张氏话里的意思,小声地议论起来。
有的人更是对何雨柱家指指点点。
此刻。
何雨柱也像是这被扑灭的火一样,心里的那团火,也早就没了兴致。
刚刚换了一身衣服,何雨柱和姜楠说,带她出去吃饭。
可贾张氏就跟着在院子里骂了起来。
何雨柱听出贾张氏这是冲着他来的,他气的正要出去,姜楠却拉住他:
“人家又没有指名道姓。”
“你这么出去这不是找骂吗?”
“再说了,她又是咱们的长辈。”
何雨柱却冷哼一声:
“这老东西我看就是白眼狼。”
“刚刚她喊救火,我们两个帮她出力最多。”
“其实这地窖里压根就没我们家的东西。”
姜楠对于他这句“老东西”,噗嗤一声,笑着道:
“人家是老,可你也别这么说。”
“让人听到了还以为你何雨柱是个不知道尊老爱幼的人。”
何雨柱却不在乎地道:
“这些人你不教训他们。”
“他们会把你吃了的。”
“总之,骂他们都是轻的。”
“我去跟这个贾张氏说清楚。”
姜楠性格温柔,见不得何雨柱这么“大开大合”的做法。
可何雨柱有他的处理方式。
她也只能跟在何雨柱身后。
二人走出屋外。
何雨柱双手插兜,来到贾张氏面前:
“骂谁呢?”
“刚刚救火怎么没看你花这么气力啊?”
贾张氏白了眼何雨柱:
“哼!”
“我说谁,他自己知道。”
“这地窖怎么偏偏,早不着火,晚不着火,就今天出了事呢?”
“还不是有的人心里怀恨,点把火泄愤的吗!”
何雨柱点了点头:
“泄愤?”
“这话有道理……”
“估计是得罪了人。”
“就您这小心眼,四合院跟您拿一棵葱都难。”
“得罪人啊也是正常。”
贾张氏被何雨柱数落,气的指了指他:
“你你……”
“傻柱,你什么意思啊?”
“我,我得罪人也不至于就烧地窖吧,那里面可还有一大爷他们的菜呢。”
一大妈在旁,苦着脸道:
“可不是嘛。”
“这人可真够缺德的。”
“可惜了我的那些白菜啊!”
贾张氏却瞥了眼何雨柱,跟着阴阳怪气地道:
“老嫂子……我看啊,这把火就是冲着你和大哥来的。”
“你好好想想,到底我大哥他得罪谁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一大妈也看了眼何雨柱:
“傻柱啊,你说我们没参加你的婚礼。”
“你不是心里真的怀恨了吧?”
何雨柱一听,笑着摇头:
“没证据的话咱们别乱说。”
“要是你们想诬陷我。”
“可别怪我不客气!”
懒得和贾张氏,还有一大妈这些妇女一般见识。
何雨柱拉着姜楠道:
“媳妇,走,我带你去吃饭。”
“咱们庆祝庆祝!”
看着二人走向了前院。
贾张氏咬着牙,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老嫂子,听到没,咱们被烧了地窖,人家可是去庆祝了!”
“我看,这火肯定跟他傻柱有关……甚至可能就是他干的也说不定!”
“他不承认……那等我大哥回来。”
“咱们召集院里的人,好好的审一审他。”
一大妈想了想,点头:
“也成。”
“不过,你说咱们也确实没有证据啊。”
贾张氏眼珠转了转:
“证据?要啥证据啊?”
“他何雨柱肯定是怀恨在心。”
“而且这地窖里就没他们家的菜。”
“难道不是他还能是谁?”
一大妈也觉得有理,嘴上说着“就听你的”。
这边和贾张氏研究晚上怎么陷害何雨柱。
而此时的何雨柱,却带着姜楠,买了一些糖果直奔轧钢厂。
等他们二人走进厂门。
从门卫开始,何雨柱见到人就介绍姜楠,还送上糖果。
路上碰到认识不认识的,何雨柱也都分发喜糖。
在看到何雨柱这么漂亮的媳妇后。
没一个工人不偷着羡慕的。
有些人本来听易中海和刘海中说,何雨柱的婚礼办不成。
没想到人家带着媳妇来了。
大家不免都对何雨柱是另眼相看。
很快何雨柱来到食堂。
张孝贤正带着黄永发准备午饭。
等何雨柱带着姜楠走进来,张孝贤的脸色瞬间耷拉下来。
黄永发却看姜楠看的眼睛都直了。
何雨柱给姜楠介绍了一下。
他跟着走到张孝贤面前:
“张主任,我来一是给你们送喜糖,这二嘛……”
“你可还欠着我一顿东来顺呢。”
“今天下午是不是就请了吧?”
张孝贤一听,脸色大变,他有些为难地看了眼何雨柱:
“这……这你今天不是结婚嘛。”
“要不改天,改天我一定请。”
何雨柱却想了想,故作为难地道:
“我媳妇可在呢。”
“你张大主任不会在女人面前跌份,说话不算吧?”
“你还是男人嘛,说了不做。”
张孝贤看了眼跟在何雨柱身后的姜楠。
对方微笑着朝他点了点头,但眼里却有那么一丝取笑的意思。
张孝贤苦笑了下。
敢情这何雨柱就是带着媳妇来吃他的啊!
东来顺的火锅那是没的说。
姜楠这个南方妹子,也是边吃边夸赞。
当然,她不忘会感谢张孝贤几句。
看着何雨柱甩开腮帮子大口吃肉。
大口喝酒。
这张孝贤只觉得,每一口都像是从他身体里抽血一样的难受。
打死他也想不到,会有一天被何雨柱这么吃。
而且还是东来顺。
毕竟,之前可都是他吃这些学徒工的。
酒足饭饱。
何雨柱带着媳妇姜楠走出东来顺。
天色渐晚。
他朝张孝贤抬了抬手,一句感谢后。
二人携手迎着晚霞朝四合院走去。
张孝贤看着他们的背影,嘴里咬牙切齿,脸上更是狰狞扭曲:
“傻柱,你给我等着!”
“咱们两这笔账早晚我要给你算回来!”
而另一边,四合院内却依然是“排兵布阵”。
一、二、三大爷早早带着家小来到中院。
还有其他的邻居,也都听说了地窖的事情。
有知情的,将消息放出去,大家都明白,今天可真的有热闹看了。
易中海摆了一张四方桌。
三把板凳,分主次地摆放在桌子的东、西、北三个方向。
而独独留出南边。
因为在院子的正中,也摆了一把板凳。
贾张氏和许大茂家早早入场。
三大爷闫富贵看了眼时间:
“这何雨柱干什么去了?”
他说着朝一大爷做了个请的手势:
“老易啊,你坐这个主位吧。”
易中海双手低垂,一副老爷升堂的样子,庄重中却怎么都像是带着一点儿戏。
他看了眼刘海中:
“老刘啊,要不你来主持?”
刘海中背着手,舔着肚子,“啊”了一声,跟着目光瞟了眼那个主位:
“按理说吧……我还真的看过几本破案的书。”
“哎,不瞒你们说,我对这个真的有研究。”
“可,可我这年纪资历都不如你老易,还是你来吧。”
刘海中说着走到了东边的板凳前:
“我坐这儿。”
“老易,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易中海点了点头,走到了主位上,他跟着对三大爷闫富贵指了指西边的板凳:
“他三大爷,坐吧!”
看了眼在场的人,易中海问了句:
“都到了吧?”
许大茂抻着脖子,四处看了眼后,道:
“一大爷,聋老太太好像没来啊?”
贾东旭站在一大爷身后,也小声道:
“我去找了,没在屋里。”
“可能是去遛弯了吧。”
一大爷易中海点了点头:
“何雨柱呢?”
贾东旭瞧了眼何雨柱家:
“何雨水在屋里写作业呢。”
“我听我妈说,这何雨柱说带着他媳妇吃饭去了。”
易中海一愣:
“啊?吃饭?”
“他的心情倒是挺好的。”
贾东旭跟着冷哼一声:
“可不!”
“说是去庆祝。”
“师父你说气人不?”
“咱们地窖都被烧成这个样子了,他们还有新庆祝。”
“这事我看跟他一定有关!”
就在四合院众人“厉兵秣马”,整装待战的时候。
何雨柱也带着姜楠,有说有笑地从街口走来。
还不等他们到院门前。
聋老太太却从一旁走出:
“柱子,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我在这儿等了你们半天了,快,快跟我走。”
见聋老太太拉着他们要离开。
何雨柱忙问:
“奶奶,您这是干什么啊?”
“这天都黑了,带我们去哪?”
聋老太太急的直跺脚:
“哎呀,我的傻柱啊,你是真的不知道吗?”
“他们在院里召集了大家伙说什么要审讯你。”
何雨柱一听,倒是没怎么意外:
“是因为白天地窖的事吧?”
聋老太太点头:
“没错,就是这件事。”
“我怕你吃亏,就早早地出来等你们。”
“你先带着姜楠去外面找个旅店住下。”
“今天说什么也别回去了。”
何雨柱却笑了笑:
“那怎么成啊。”
“我们新婚第一晚,就要在外面住。”
“没这个说法啊。”
“再说了,我又没干什么事,干什么要躲着他们呢?”
聋老太太却担心地问:
“可他们要审你啊?”
“你,你怎么跟他们解释呢?”
“这些人我看就是要赖在你头上。”
“柱子,还是避一避吧。”
何雨柱却拉着聋老太太的手:
“奶奶,没事的……这什么事讲个证据。”
“他们不能说是就是。”
聋老太太见他这么说,摇了摇头:
“你啊就是太犟了。”
“成吧,你回去也行。”
“那我跟你说……这个许大茂在着火之前,看到他鬼鬼祟祟地去了前院。”
“你说是不是他干的,然后嫁祸给你的呢?”
何雨柱听到这件事,心里已经猜到了八九不离十:
“奶奶,您这个太重要了。”
“许大茂……哼!肯定是他。”
“这院里最恨我的,除了他许大茂就没别人了。”
聋老太太也跟着点了点头:
“可不是。”
“这许大茂啊我从小看着他长大的。”
“他三岁就知道撒谎。”
“七岁就偷东西。”
“天生就是个坏种。”
“可这小子很能装好人。”
何雨柱却冷笑一声:
“收拾他这种人。”
“只要你比他横就成了。”
“他许大茂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
说到这里,何雨柱看了眼姜楠:
“倒是我今天,真的有些对不住你了。”
“本来是咱们结婚的大喜日子。”
“可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
姜楠却上前,拉着何雨柱的手臂:
“说什么呢?”
“我们是夫妻。”
“是一家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懂吗?”
“不管发生什么,我和你也永远站在一起。”
“走,我陪你去跟他们解释清楚。”
聋老太太笑着点了点头:
“好,真好啊!”
“你傻柱有福了。”
“娶到这么好的女人。”
何雨柱笑的也合不拢嘴:
“那是啊!”
“您也不看看我是谁。”
“轧钢厂何大厨。”
“媳妇,咱们走着!”
何雨柱和姜楠搀着聋老太太,三人迈步走进了四合院内。
站在中院穿堂里的贾东旭,见到三人走进前院,他忙跑到中院内:
“来了!”
“何雨柱回来了!”
什么叫黑?什么叫白?
何雨柱心里已然有了打算。
拉着姜楠的手,二人沿着麻面石头的台阶。
三两步站到穿堂前,这就像是一道狭长的镜头。
目光所及,一张方桌,三个大爷,正围坐在桌子周围。
走入古色古香的穿堂。
一侧的墙壁上,七色彩纸写着黑字。
上书“抓革命,促生产,促工作,促建设”几个字。
贾东旭杵在穿堂的另一头。
他歪着脑袋,嘴角挂着冷笑,要是给他根杀威棒,何雨柱相信这货绝对能屈打成招。
四合院的人基本上都在。
许大茂就在二大妈的身后,翘着二郎腿,一副看热闹的嘴脸。
站到了众人面前的何雨柱,淡淡一笑:
“一大爷,你们三位这是要审我啊?”
三大爷闫富贵推了推眼镜,双手屯在衣袖里,他微微低着头,目光从眼镜框上面的边缘瞧向了何雨柱:
“我说傻柱啊……你先坐下。”
他扬了扬下巴,示意让何雨柱坐在中间的板凳上。
何雨柱朝姜楠点了点头,跟着双手插兜,走到了凳子前,他骑马般地跨了过去,坐下时:
“怎么说?”
“是为了地窖的事吧?”
“我可是帮着你们灭火来着。”
“哎,你们这么对我这个灭火英雄吗?”
“可不带这样的。”
“寒心!”
刘海中没好气地摆了摆手:
“行了行了!”
他说着用和十号钢筋差不多粗的食指在桌面上戳了戳:
“何雨柱,我跟你说你严肃些!”
“现在是我们三个人,代表全院的老少爷们,对你进行审讯。”
何雨柱被逗的笑了笑:
“哎哎,二大爷,刘海中同志……我希望你搞清楚一点,审讯那是对待犯人。”
“我……你这么对我对吗?”
刘海中却冷笑一声,一只胳膊成L型地搭在桌子边缘,一只手指了指他:
“对你这种纵火犯怎么不对!”
“我告诉你啊,何雨柱,咱们已经可以确定,这地窖的火就是你干的!”
“现在我们给你机会,坦白,要是把你交给街道派出所,你应该知道那样的后果!”
闫富贵也跟着点了点头,不过他倒是语重心长地道:
“傻柱,这都什么时候了啊?啊?”
“你要认清现实。”
“反正我们这都是为了你好。”
“交待……那你也会少判几年不是。”
何雨柱是越听越气,他伸出一只手,在面前摆了摆:
“等等!”
“老几位……你们凭什么就说我是犯人啊?”
“这纵火犯,你们总该有证据吧?”
“要是就这么硬按着我的头,让我承认,那我说大家趁早散了,回去睡吧。”
“因为派出所也不会受理你们这没证据的事,懂吗?”
他嗤笑了一声,正要站起身,一大爷易中海却冷不丁地喊了声:
“何雨柱!”
“你这是什么态度啊?”
“是不是拿我们三个,拿这全院子的人当礼拜天过啊?”
“我告诉你,今天你不交待我也有办法让你交待!”
易中海这一嗓子,让三大爷也来了精神,跟着拍了下桌子:
“对,你不说我们也有办法让你交代!”
就在此时。
聋老太太颤颤巍巍地从穿堂内走出:
“我说他一大爷,你这好大的脾气啊?”
“人家柱子犯了什么法,那也是派出所说的算。”
“你们这算是什么?”
贾东旭见她说话,忙上前:
“我说您老就别来掺合了啊?”
“那边有座,你去那边坐着吧。”
聋老太太却瞪了眼他,手一挥:
“去!”
“边去!”
“你就是易中海的小喽啰!”
“我老太太说的没错吧?”
贾东旭被她这么一说,微微一愣,砸吧了两下嘴,面容一冷:
“嘚!”
“我招谁惹谁了?”
“可我不是吓唬您老。”
“这何雨柱可是纵火犯。”
“您要是向着他说话,那就是同伙儿了!”
这贾东旭的话音未落,聋老太太的巴掌却已经抡起来:
“我给你一巴掌……我!”
说着,巴掌可就拍在了贾东旭的脸上,打的这小子一激灵。
捂着脸,倒退了半步的贾东旭,指着聋老太太:
“哎你……你怎么打人啊?”
贾张氏也忙起身,上前:
“是啊,您这老太太,怎么说打就打啊?”
“这……”
聋老太太却“哼”了一声,眯着眼,指了指贾张氏:
“你这个当妈的还有脸上来问我?”
“不看看他刚刚怎么跟我说话?”
“有爹娘生,没有爹娘养的!”
她说着却将手指一转,朝向了易中海,上前两步:
“易中海!”
“我就问你……你这是干什么?”
“三堂会审啊?”
“你们有什么资格审讯人家柱子啊?”
“没有人证物证你们凭什么说柱子就是纵火犯?”
易中海见聋老太太这么说,他眉头狠狠地皱在一起,可却一点脾气都没了:
“我说……我说老太太你这……你这就别管了。”
聋老太太却拍着桌子:
“我不管,那我问问你,你们凭什么管人家柱子啊?”
刘海中知道易中海最怕的就是聋老太太,他站起身:
“我说老太太……咱们这是在审案子。”
“您懂吗?”
“要不是有人证物证,我们能这么审吗?”
聋老太太“哦”了一声,斜了眼刘海中:
“他二大爷,你说人证,谁啊?”
刘海中看向贾张氏:
“老嫂子……你说说吧。”
贾张氏一听,目光跟着看向了二大妈身后的许大茂:
“那个,那个许大茂跟我说的。”
“许大茂你出来说句话啊!”
众人纷纷都将目光看向了在二大妈身后,猫起来的许大茂。
刘海中板着脸道:
“许大茂,你说说,是怎么看到何雨柱放火的?”
本来是看热闹的许大茂,没想到聋老太太的出现,让事情出现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许大茂此刻只能硬着头皮,站起身,他梗着脖子,指了指何雨柱:
“我就是看到他何雨柱去了地窖。”
“然后我这不是上班……就,就不知道后面发生什么了。”
“不过,后来我听说着了火,这不就跟我婶子说可能是他何雨柱……”
何雨柱总算是抓住了重点:
“姥姥的!”
“许大茂你说什么?”
“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