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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父女

时间劫持的准备工作开始了,基地里的所有人都在会议室里,包括贾克森的孩子。

尼古拉坐在一张小桌子旁涂色,而玛吉则坐下来听他们的头脑风暴会议。

“好了,所以‘如何’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史蒂夫站在显示着无限宝石的三块屏幕前说道。“现在,我们需要弄清楚‘何时’和‘何地’。这个房间里的几乎每个人都至少接触过六颗无限宝石中的一颗。”

托尼走到罗杰斯旁边。“或者把‘接触’这个词换成‘差点被其中一颗宝石杀死’。”

“好吧,我没有。”斯科特插话道。“但我甚至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无论如何,我们只有足够的皮姆粒子让每个人往返一次。”布鲁斯解释道。“而这些宝石在历史上出现在很多不同的地方。”

“我们的历史。”托尼插话道。“所以,没有太多方便的地方可以随便去,对吧?”

“这意味着我们必须选择目标。”贾克森插话道。

“没错。”

“所以,我们从以太开始。”史蒂夫看向坐在房间角落的索尔。“索尔,你知道什么?”

大家都转向他,但几秒钟后,他没有回应。娜塔莎看着他。“他睡着了吗?”她问。

“不,不。我相当确定他已经死了。”罗迪开玩笑地回答。

索尔醒了过来,花了一点时间整理思绪,然后开始解释现实宝石的情况。

“首先,以太不是一颗石头。”索尔澄清道。“之前有人叫它石头……它更像是一种愤怒的污泥……所以有人需要修正这一点,别再这么叫了。”

索尔继续解释以太如何进入简,他已故的前女友。这个话题让他提到了他同样已故的母亲,这让他感到难过。他还透露,简在灭霸的响指之前几年就和他分手了。

房间里一片安静,气氛开始变得尴尬。

索尔叹了口气。“没有什么能永恒。唯一——”

“你为什么不过来坐下?”托尼走过去打断了他。

“我还没说完。生命中唯一永恒的就是无限。”

托尼拍了拍手。“太棒了。你们要鸡蛋吗?早餐?”

索尔笑了起来。“不,我想要一杯血腥玛丽。”

“奎尔说他从莫拉格偷走了力量宝石。”火箭开始谈论下一颗宝石。团队围坐在桌旁吃着泰国外卖,而浣熊在桌子上走来走去。

“那是个人吗?”皮特罗一边嚼着食物一边问。

“不,莫拉格是个星球。奎尔是个人。”

斯科特的眼睛亮了起来,嘴里塞满了炒面。“像星球?像外太空的那种?”

“哦,看。”火箭走到斯科特在桌边的位置。“就像一只小狗,开心得不得了。”他拍了拍斯科特的头。“你想去太空吗?你想去太空吗,小狗?我带你去太空。”

斯科特在与这位小守护者互动后,尴尬地低下了头。

“灭霸在沃米尔找到了灵魂宝石。”星云开始解释。当下一颗宝石显示在屏幕上时,包括贾克森在内的几个人坐在另一个房间里。

“沃米尔是什么?”娜塔莎一边在笔记本上记录信息一边问道。

“死亡的领地,位于天体存在的中心。”星云回答。“那是灭霸杀害我姐姐的地方。”

房间里一片沉默,没有人知道该说什么。斯科特环顾四周,最后开口道。“不是我。”

娜塔莎躺在杂乱无章的桌子旁的沙发上。托尼把头靠在枕头上,而班纳躺在地板上。贾克森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手里拿着一个球在墙上弹来弹去。四人一直在讨论时间宝石。

“那个时间宝石的家伙。”娜塔莎说。

“奇异博士。”班纳澄清道。

“对,他是什么类型的医生?”

“耳鼻喉科医生,还会变兔子。”托尼回答。

“不过他在村里的房子不错。”班纳补充道。

“是啊,在沙利文街?”

“嗯……布里克街。”

贾克森接住他扔出的球。“一个巫师能在城里买得起房子?”

“嗯,他是个神经外科医生。”托尼回答。“但那房子本来就不是他的……它属于其他巫师。”

“等等,他住在纽约?”娜塔莎问。

“对,在布里克街和沙利文街。”班纳说。

“不,他住在多伦多。”托尼讽刺地回击,然后看向娜塔莎。“你一直在听吗?”

娜塔莎翻了个白眼。“伙计们,如果选对年份,纽约有三颗宝石。”

班纳思考了一会儿。时间宝石在圣所,洛基的权杖里有心灵宝石,神盾局正在研究的宇宙魔方里有空间宝石。它们在2012年都在纽约。

“别开玩笑了……”

计划似乎已经确定了。贾克森看着显示每颗宝石及其在宇宙中位置和年份的不同屏幕。

三颗在2012年的纽约。

一颗在2013年的阿斯加德。

两颗在2014年的太空。

贾克森在笔记本上又记下一些信息后合上了它,这是他看到妻子过去几天一直在写东西后养成的习惯。玛吉走进会议室,向父亲打招呼。

“嘿,爸爸。”

“嘿,甜心。”他抬起头看向她。“一切都好吗?”

“嗯……嗯。”她说,但他能感觉到她有心事。

“你是不是——”

玛吉突然开口,打断了他。“我想帮忙。”

他一开始没明白她的意思,但意识到后叹了口气。他摇了摇头。

“玛吉——”

“我一直在听你们的讨论。我知道宝石是什么,它们的用途是什么。”她指着屏幕。“我们知道它们在哪里,而且——”

“我不会让你参加这次……时间旅行的。”贾克森说道。

“你们需要所有能得到的帮助。”她反驳道。

“我们已经有足够的人手了。”

“再多几个又有什么关系?”

贾克森再次摇头,从座位上站起来。“不行。”

“爸爸,你不必担心我。”她走到他面前。“你知道我能照顾好自已。我简直就是你和妈妈的超级混合体……”

“再说一次,不行。”

“那你从小到大给我的那些训练呢?难道都是白费的吗?”

“玛吉——”

“现在有机会了。一个让我帮忙的机会。你知道我生来就是为了战斗——”

“你不是生来就是为了战斗的!”贾克森突然提高了声音,吓了玛吉一跳。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你不必这么做。我更希望你不要去。”

玛吉保持沉默,父亲继续说着。

“我一直希望的只是你能长大,过上正常的生活。不必担心军事恐怖组织……杀人的人工智能……世界末日事件。我不想让你走上我和你妈妈的路,因为没有必要。”

过去五年里,他已经安定下来,对生活的现状感到满意。他期待着在现在的世界里看着孩子们长大。

除了不需要复仇者干预的街头罪犯外,没有真正的威胁,他感觉这种状态会持续下去。他觉得他的孩子们,尤其是玛吉,没有必要去战斗。

玛吉选择最后回应。“上周你告诉我,我们的目标是让我们的世界变得更好。这是你失去的家人……我们失去的家人……会希望看到的。”

贾克森叹了口气,想起了他们在冰淇淋店时他对她说的话。玛吉继续说道。

“而且我说我也想帮忙让事情变得更好。为别人让事情变得更好……比如学校里的那个女孩。”她提到那个在灭霸响指中失去父母的霸凌者。“我觉得现在是时候了。”

她的父亲接受了她的说法,这让他感到自豪。他害怕让她和他们一起参加这个潜在的危险任务,但也许剥夺她帮忙的机会是自私的。她固执而坚定……这并不奇怪,毕竟她身上流着贾克森和娜塔莎的血。

“我不会让你们独自完成这件事的。”玛吉说。

贾克森叹了口气,看着女儿。“给我点时间考虑,亲爱的。在我考虑的时候,你应该让你妈妈知道你想这么做。”

玛吉点点头,拥抱了她的父亲。这虽然不是明确的同意,但已经足够了。他吻了吻她的头顶,然后她告别并离开了会议室。

突然,斯科特走进房间,看着玛吉离开。他正吃着一碗麦片,转身面对贾克森。

“你在外面待了多久?”他问斯科特,知道他可能本来要进房间,但被玛吉抢先了。

“嗯……我……呃……”他结结巴巴地说。“你们谈话的整整五分钟。”

贾克森笑了起来。“所以你听到了?”

斯科特点点头,又舀了一勺麦片。他咀嚼并咽下后再次开口。

“我知道这不关我的事。但作为一个父亲,我也想发表一下我的看法……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说吧。”

“她知道你想念他们。我们都想念那些……”斯科特停顿了一下。他抛开原本想说的话,继续说道。“我的女儿,尽管她年纪小,但一直想成为我的搭档。你能相信吗?谁会想成为蚁人的搭档呢?”

贾克森对他的话笑了笑,斯科特继续说。

“但这并不是因为她想成为蚁人的搭档。她不是为了打架而打架。她只是想成为像我一样的英雄……她的爸爸。她想和我一起成为英雄。”

超级士兵点点头,接受了他的话。

“她想带回你失去的家人。”斯科特补充道。“我觉得你应该让她帮忙。让她成为那个英雄。”

“谢谢你,斯科特。”贾克森真诚地笑着说,拍了拍他的肩膀。朗也回以微笑。

贾克森开始走出房间。“有了这样的演讲,你或许有机会成为下一任美国队长。”

斯科特又舀了一勺麦片,回头看向贾克森。

“真的吗?”他开始跟着贾克森走出去,“有什么需要做的事情清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