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区的街道几乎空无一人。许多车停在路上,都是那些在“烁灭”事件中消失的人的车,有些车甚至停到了人行道上。
贾克森穿着棕色大衣以抵御寒冷的天气,走在街头。他经过一面面贴满了失踪人员海报的墙壁,随便扫了一眼,便继续往前走。目的地离这里还有几个街区。
“希望这能让你暖和一些。”梅·帕克将一杯咖啡放到桌子上。
贾克森点点头,拿起咖啡杯。“谢谢。”
梅姨坐下,手里也拿着自已的咖啡杯。贾克森喝了一口热饮,两人静静地坐着,没人说话。
“当我第一次知道彼得是蜘蛛侠时……”梅姨突然开口。
“如果你不想谈的话,我们可以不说……”
“我想谈。”她打断贾克森,叹了口气,然后继续说道,“我那时真想把他禁足起来。怎么能在没告诉我一声的情况下就去冒险呢?”
贾克森把手放在桌子上,靠近自已的杯子,静静听着她继续说。
“我一直告诉他,遇到危险就应该往回跑。我也曾告诉过本。但就像本一样,彼得也太倔强了。”她说道,“我威胁要把史塔克给他的战衣收回去,但他瞪着我看,说,‘如果你拿走这件衣服,我就再做一件。’”
梅姨哽咽了一下,回忆起和侄子那次对话,眼里充满了不舍。
“我哭着求他停下。我问他为什么要去对抗那些杀了本的人。然后他说……他说那是他的责任。”
贾克森低下头,默默点了点头。他也记得两年前在德国前与彼得的那一段对话,彼得也说过类似的话。
梅姨继续说道:“我无法阻止他做他认为对的事,所以我选择了放手。但现在……他走了……做了我曾希望他停止的事。”
“我无法想象您现在的痛苦,帕克女士。”贾克森说,“我知道任何安慰都无法减轻您的痛苦,我真的很抱歉。”
“没关系。”
“彼得是我遇到过的最聪明的孩子之一。看到他离开,真的是痛心无比。更糟糕的是我……没能……”贾克森停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我得一辈子背负这个。”
梅姨没有回应,继续低头看着杯子。贾克森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信封。
“我曾告诉你,史塔克和我会尽全力支持你。”他说,“这是给你的。”
梅姨看了看信封,立刻知道里面是什么。她摇了摇头。
“我不想要。”
“我只是希望你能过得更好——”
“我不需要他的钱,我什么都不需要。我知道那些东西也带不回彼得。”
贾克森稍微点了点头,收回了信封。梅姨继续说道:“我不会拿的,对不起。”
“这不是我们唯一提供的帮助。我们都在这里支持你。如果你不想跟史塔克说话,那也没关系。我随时都在。”
梅姨点了点头,“我很感激。”
两人喝完了咖啡,贾克森告别了她。他把信封放回大衣口袋,在准备走出门之前,梅姨再次对他说话。
“楼下有一家人,一个父亲带着三个孩子,母亲去世了。她是家里的主要经济来源,他们可能需要这些钱。”
贾克森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我会想办法把钱交给他们的。”
。。。
皮特罗和贾克森正在大院里的健身房里训练。
贾克森刚刚做完举重训练,而皮特罗则在他那台特制的跑步机上继续跑步。
贾克森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看着皮特罗完成最后的训练。他轻松地从跑步机上下来,似乎一点都不累,直接走到自已的包旁边。
“打破记录了吗?”贾克森从长椅上随意问道。
“快了一点。”皮特罗淡淡回答,“23999572公里每小时,差不多是光速的2.3%,没啥特别的。”
贾克森笑了笑,也走过去拿包,“你要不要稍后和我打一场?我保证这次不拿你的速度开玩笑。”
皮特罗叹了口气,把包扔到肩上。“今天不行,我...有事要做。”
贾克森点点头,表示理解,也不想再追问。
贾克森注意到从十月以来,皮特罗的情绪一直低落。因为十月是旺达最喜欢的季节,秋天和万圣节总是让她感到特别快乐。
“没问题。我去找美国队长打一场如果他有空的话,或者跟罗迪也行。”
这时,门口传来了声音:“听起来挺有趣的...不过我就不参与了。”
两人转头看去,看到罗迪带着行李站在门口。贾克森挑了挑眉,罗迪则开始解释。
“我要去加州,国民警卫队需要我去那儿,以防抢劫和破坏情况变得更糟。”
皮特罗摇摇头。“有些人真是趁机搞破坏,真让人恶心。”他说着,走向门口,拍了拍罗迪的肩膀,“保重。”
罗迪点点头,看着皮特罗离开后,转向贾克森。
“几天后回来,希望一切顺利。”他对贾克森说道。
“就像皮特罗说的,保重。”贾克森走向罗迪,拍了拍他的手臂,微笑道。
“我有点赶时间了,替我跟娜塔莎和队长说一声再见。”罗迪说着,提起行李,朝走廊走去。快到门口时,他回头补充道,“顺便说一下,托尼在实验室,别告诉他是我说的。”
贾克森走进实验室,看见托尼正坐在控制台前打字,注意到他走进来时才抬头。
“哦,阿甘,真高兴见到你。”托尼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打招呼,“罗迪告诉你我在这里吗?”
“我不能确认,也不能否认。”贾克森笑着回答。
“那就是肯定了。”托尼接着说,完成手头的工作,从控制台上取下了一个U盘。
“你来这里做什么?好久没见了。”贾克森走到控制台旁,盯着托尼。
托尼放下手头的工作,解释道:“我在给Friday系统做更新。你看...我在纽约州买了一栋湖边小屋,打算把它和Friday整合在一起。”他笑了笑,“不过放心,Friday系统还是会继续在这里运行。”
“湖边小屋?听起来不错。”贾克森点了点头,“我敢打赌,佩珀一定会喜欢。”
“我真希望她会喜欢。那地儿可真不便宜。”托尼摇了摇头,笑着说。
两人相视而笑,托尼走离控制台,朝贾克森走去。
“这里一切都还好吧?”托尼问道。
贾克森交叉着双臂,点了点头。“是的,一切都挺好。”
托尼似乎察觉到他话里的犹豫,但没有多问。
“那就好。”托尼环顾了一下实验室,沉默了片刻,“你怎么还待在这里?”
“什么?”贾克森疑惑地问。
“我本以为你早就搬出去,和罗曼诺夫一起住了。没想到你们俩决定留在这里。”托尼补充道。
贾克森叹了口气。“去哪儿呢?这里就是我的家。和娜塔莎、队长、皮特罗、罗德斯在一起,这里是我想待的地方。”
托尼点了点头,似乎对他的回答表示理解,然后把U盘放进了口袋里。
“好吧,我得走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一个声音:“托尼?”
他们转头看去,看到史蒂夫站在门口。托尼立刻紧张起来。
“罗杰斯。”托尼看了看贾克森,然后转向史蒂夫,“和你聊得很愉快,贾克森。”
托尼朝门口走去,史蒂夫知道他打算不理自已,直接从他身边走过。
“托尼——”
“怎么了?有事?”托尼终于转过身,“真遗憾我没带瓶酒过来,咱们可以坐下聊聊...但我没带,看来只能等下次了。”
贾克森听着他们的对话,不禁叹了口气。他知道,托尼对西伯利亚的冲突和复仇者两年的分裂依然耿耿于怀...而正是那段分裂,导致他们最终败给了灭霸。
史蒂夫没有回应,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托尼。托尼看了看贾克森,再次转向史蒂夫。
“那我就先走了。”
“让我送你一程。”
托尼已经走到走廊中段,回头喊道:“我知道怎么走,我可是建的这座大楼。”
史蒂夫低下头叹了口气,随后又抬头看向自已的儿子。贾克森回望了他一眼,耸了耸肩。希望在未来的某个时刻,他们能够修复这段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