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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消失

灭霸的军队开始消失,就像五年前一半人类消失一样。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化为灰烬……最终只剩下灭霸一人。他坐在一块巨石上,意识到自已已经输了。复仇者击败了他。

钢铁侠做到了。

灭霸呼出最后一口气,最终自已也化为灰烬。

托尼蹒跚地走向一根被摧毁的柱子,靠在上面,直到最终坐下。他非常痛苦……因为宝石的能量几乎将他的盔甲融入了手臂的皮肤。他的右脸也被烧伤影响。

罗德降落在他的面前,收起了升级后的钢铁爱国者战衣的面板。他走向他最好的朋友,把手放在他的后脑勺上。他开始意识到……托尼的时间不多了。

彼得荡入该区域。他立即跑向他的导师。

“斯塔克先生?”他喊道。

罗德让开,让这个少年与托尼独处片刻。彼得跪在他面前。

“斯塔克先生。你能听到我吗?”他问。“我是彼得。”

托尼几乎无法移动头部,但仍然看向年轻人的方向。他仍然无法说话。

“嘿。我们赢了,斯塔克先生。”彼得说,但他开始意识到托尼正在死去。“我们赢了,斯塔克先生。我们赢了!你做到了,先生,你做到了。”

他开始哭泣,双手紧贴在胸前,啜泣不已。佩珀走向这位少年,开始扶他起来。

“对不起。”彼得抽泣着说,“托尼...”

佩珀蹲在托尼面前,将手放在他的弧形反应堆上。彼得和罗迪静静地站在一旁,悲伤地注视着...还有许多其他偶然经过此地的英雄们。

“嘿。”她轻声呼唤。

托尼微微移动头部,以便更清楚地看到她,并勉强挤出了几个字,尽管声音微弱。“嘿,佩珀。”

“星期五。”佩珀说道,她战衣中的人工智能立刻明白了她的请求。

“生命功能危急。”

托尼的眼睛开始四处游移,但佩珀确保吸引了他的注意。

“托尼,看着我。”

他照做了,转头时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

“我们会没事的。”她说,努力保持镇定。“你现在可以休息了。”

托尼的喘息声停止了,他的头靠在柱子上。他一直握着佩珀放在他胸前的手,紧紧抓住...直到握力逐渐减弱。他的弧形反应堆闪烁了几下,最终熄灭,他的手也从佩珀的手中滑落,垂到了身侧。

托尼·斯塔克去世了。

佩珀俯身亲吻了他的脸颊,泪水开始顺着她的脸颊流下,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哭泣。

史蒂夫和索尔绝望地看着这一幕。贾克森与娜塔莎、玛吉和尼古拉站在一旁,注视着这一切。他的女儿也开始抽泣,他将她紧紧抱住,她把脸埋在他的胸膛。娜塔莎蹲下来,继续拥抱着她的儿子。

每个人都被这一幕深深触动,他们目睹了这位拯救了地球……甚至可能是整个宇宙的男人的离世。克林特单膝跪地,低头以示敬意。

特查拉回头看到这一幕,随即也效仿。卡罗尔也这样做了。彼得·奎尔稍后也单膝跪地,随后是星云和瓦尔基里。

贾克森低下头,单膝跪地,娜塔莎和他的家人也紧随其后。

几乎在场的每一位英雄都向这位装甲复仇者表达了他们的敬意。正是因为他的牺牲,他们才能够阻止世界的终结。

。。。

克林特·巴顿终于回到了家。昆式战机将他送到家门口,他刚走出机舱,便看到他的孩子们从房子里跑了出来。他放下行李,立刻拥抱了莉拉和库珀。劳拉抱着纳撒尼尔站在一旁,微笑着看着这一幕。

几周后,彼得·帕克回到了学校。走廊里挤满了学生,他们期待着与那些同样经历了消失的朋友们重逢。彼得站在人群中,寻找着他渴望再次见到的那个人。

他向右看去,终于发现了他。彼得微笑着,内德·利兹朝他走来,脸上写满了惊叹。他们完成了标志性的握手,随后紧紧拥抱在一起。内德几乎要哭出来,彼得拍了拍他的背,努力控制着自已的情绪。

“每个人都想要一个幸福的结局,对吧?但事情并不总是如人所愿。也许这一次……我希望当你回看这一切时,是在庆祝的时刻……”

夜空中绽放着烟花。斯科特坐在门廊的台阶上,霍普坐在他身旁,而他的女儿凯西则坐在下面的台阶上。他微笑着抚摸着凯西的头发,与霍普相视一笑。他们继续仰望着天空。

在瓦坎达,特查拉站在阳台上。他的妹妹苏睿站在他的左侧,母亲罗曼达站在他的右侧,他们一同眺望着王国的天际线。“我希望家人们能够团聚。我希望我们能够找回失去的一切。地球能够恢复到一个相对正常的状态——如果曾经存在过这样的状态的话。天啊,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宇宙,现在……”

克林特拥抱着纳撒尼尔,然后走向劳拉。她将双手放在他的脸颊两侧,微笑着。她想要哭泣,但克林特在她落泪之前吻了她。娜塔莎和贾克森走出飞机,微笑着看着巴顿一家。莉拉、库珀和纳撒尼尔跑向他们,也拥抱了这对夫妇。随后,玛吉和尼古拉走了出来,三个孩子好奇地看着他们。贾克森微笑着,准备介绍他们。

“如果你在十年前告诉我,我们并不孤单……更不用说到了这种程度,我可能不会感到惊讶……但说真的,谁能预料到呢?光明与黑暗的史诗级力量交织在一起。无论好坏……这就是摩根将要面对并成长的现实……”

他们坐在托尼湖边的家中客厅里,钢铁侠头盔继续播放着录音。托尼·斯塔克的全息影像坐在椅子上,继续说着话。

佩珀、哈皮和摩根坐在沙发上。罗迪坐在附近的椅子上。史蒂夫和索尔站在沙发后面。贾克森、娜塔莎和他们的孩子们站在两人旁边。

“所以我想,我最好还是录下这段问候,以防万一我英年早逝。当然,任何时候的死亡都是不合时宜的。我们明天要尝试的时空穿越……让我对整个事情的可行性感到头疼。但这就是英雄的职责,对吧?旅程的一部分就是终点。”

托尼的全息影像从座位上站起来,缓缓走向头盔。“我到底在担心什么呢?一切都会按照它应有的方式发展。”

他看了看头盔,然后抬起头,仿佛知道摩根正坐在他面前。摩根注视着父亲的影像,脸上依然带着悲伤的神情。托尼微笑着。

“我爱你三千遍。”

随后,他结束了这段留言。

所有人都参加了托尼·斯塔克的葬礼。银河护卫队、瓦坎达人、亲密的朋友和家人……他们都到场了。佩珀将她灵魂伴侣的第一个弧形反应堆——如今已被珍藏——放在湖面上,让它随波漂远。

之后,旺达站在水边,凝视着湖面。她得知了哥哥为获取灵魂宝石而牺牲的消息,虽然花了一些时间,但她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至少她是这样告诉自已的。

接着,她开始更多地思考……

幻视已经不在了,就在她眼前被杀死。

皮特罗也不在了,在她复活后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他就已经离世。

这个世界还能从她身边夺走什么?她注定要承受如此多的痛苦和悲伤吗?至今未能见到幻视的遗体……皮特罗的遗体则迷失在时空的某个角落。这一切让她感到悲伤、愤怒,甚至狂躁——

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依然望着远方,贾克森走到她身旁,双手插在口袋里,同样凝视着湖水。

“我……”他开口说道,“我希望有办法让他知道……让他知道我们赢了。”

旺达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呼出,试图摆脱刚才的情绪。她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他知道。”她随即想到了幻视,“他们都知道。”

贾克森转向红发女巫,叹了口气。“他那么做……是因为他爱你,旺达。他爱我们所有人。他相信未来会有希望,他知道我们会成功。”

她点了点头,终于看向贾克森。她的眼睛开始,嘴唇微微颤抖。

“请告诉我……”旺达说道,“告诉我,他离开时心中没有愧疚……也没有悲伤。”

她知道自已的死亡曾给皮特罗带来了巨大的痛苦。贾克森也认同这一点,他记得在“烁灭”事件后的几个月里,皮特罗是多么悲伤。但随后的几年却是另一番景象。

“他很幸福。我们像一家人一样团结在一起……他成为了我们的兄弟。玛吉和尼古拉爱他,而他也像对待自已的孩子一样关心他们。我对此感激不尽。”贾克森回答道。“他也找到了爱……这是我非常高兴看到的。”

贾克森想到了叶莲娜。自从战斗结束后,他们一直试图联系她,但她没有回应。他不愿多想……但也许她早已知道了一些事情,所以暂时选择了疏远。贾克森想让她知道,他们一直在她身边。

“这就是我想听到的。”旺达回应道。“谢谢你一直陪在他身边,贾克森。”

贾克森点了点头,拥抱了女巫。他们紧紧相拥,贾克森再次开口。

“我们永远都会在你身边,旺达。记住这一点,好吗?”

她点了点头,两人继续站在湖边,紧紧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