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自已也真是大意了,竟然来这种佛门重地,这不是自已送上门吗?
这可怎么办?现在跑,还来得及吗?赵明月的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一旁的宝姝公主察觉到赵明月的异常,便连忙扶住了她,关心地问道,“明月妹妹,你怎么啦?瞧你脸色不太好,是身子不适吗?”
慕容轩听到后也赶紧走了过来,着急地问道,“明月郡主身子不适吗?是不是刚才爬山给累着了?”
本来走在前头的皇长孙慕容辰听到动静后,也连忙返回到赵明月的身旁,问道,“明月郡主,你怎么啦?”
慕容辰还是无法喊赵明月为姑姑,因此他只能喊郡主了。
宝姝公主、慕容轩和慕容辰,先后都站在了赵明月的面前,恰好挡住了大雄宝殿。
被他们三个人围住的赵明月,便觉得刚才的那种压迫感渐渐散去。
赵明月有些诧异,难道是皇家的龙气帮我挡住了佛祖?
赵明月瞧了瞧面前关心她的三个人,心里暖暖的,应道。“嗯,有可能是爬山有些疲惫了。”
之后,一行人便被僧人带到了一处禅房内休息。
古朴的禅房里,烧着碳炉,很是温暖。众人入座后,便喝着热茶取暖。
可刚刚定下心神的赵明月却发现,那个空了大师居然时不时地瞧上自已几眼。
空了大师的眼神还带着些许探究,又把赵明月瞧得心里直发毛。
糟糕了,都说得道高僧能看到人世间一些与众不同的东西,难道这老和尚能看出自已的魂魄不是这个世界的?
一想到这个,赵明月便又是浑身的不自在。她越想越慌,显得有些坐立不安的。
片刻后,赵明月便借口屋内有些闷,独自一人溜到了院子里。
可谁知,赵明月前脚刚到了院子,那个空了大师后脚便跟了出来,还径直走到了赵明月的身旁。
赵明月的心里顿时打起了鼓,小心脏紧张地“砰砰砰”的直跳。
天哪,这个老和尚不会是要揭穿我吧?那我该怎么办?
空了大师对着赵明月行了一礼,客气地说道,“阿弥陀佛,施主,老衲有礼了。”
赵明月强定下了心神,也回了一礼,“空了大师有礼了。”
空了大师又瞧了一眼赵明月,意味深长地说道,“施主,敢问,进入寺里后,你是不是突然感觉很不适。”
赵明月紧张地点了点头,老实地答道,“嗯,是有一点,不过现在好多了。”
空了大师又说道,“施主莫要担心,佛祖不会伤害于你的。佛祖慈悲为怀,只要施主一心向善,佛祖自然是不会计较你来自何处。”
赵明月闻言,顿时瞪大了双眼,惊讶地问道,“大师知道小女是从何处而来?”
空了大师浅浅一笑,而后说道,“惭愧,老衲道行尚浅,竟瞧不出施主是从何处而来,只知施主的魂魄并不属于这里。”
赵明月又一脸担心地问道,“那大师会戳穿小女吗?”
空了大师又望了一眼赵明月。在他的眼里,面前的这个小姑娘,浑身都散发着一层金色的光芒,那些都是积攒的功德。
空了大师慈眉善目地答道,“阿弥陀佛,施主多虑了,出家人慈悲为怀。
况且施主小小年纪,身上却已积累了无数的功德。想必这些年行善积德,做了不少善事,老衲也是自愧不如。”
赵明月闻言,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吓死宝宝了,这老和尚还怪好的。
空了大师却接着又说道,“只是,老衲心里有些疑惑,施主虽有功德在身,可身上似乎却还带有一丝杀戮之气。不知这是为何?”
“小女身上有杀戮之气?”赵明月也疑惑地问道。
她顿时想到了以前,被自已的电流球炸伤炸死的那些人。老和尚说的杀戮之气,难道指的是这些?
空了大师又说道,“不过,施主也莫要过于担心,老衲看这股杀戮之气如今还很淡。只要施主日后坚守自已的内心,莫要被杀戮迷失了心智即可。”
赵明月忙点头说道,“小女定会谨记大师的教诲。”
之后,赵明月又提出了一直困惑自已的问题,“大师,小女有一疑问,想请教大师,小女会一直留在此处吗?”
空了大师听后,抬头望了望寂静的夜空,沉默片刻后才说道,“施主已与此处的人和事都扯上了因果,因果未了,施主自然不会轻易地离开。”
赵明月顿时恍然大悟,欢喜地说道,“小女多谢大师指点迷津!”
赵明月说着,便朝着空了大师屈膝行了一个福礼。
随后,空了大师又递了一串木手串给赵明月,说道,“此手串是菩提果所做,在佛祖跟前受过香火的。施主戴着它,能够静心安神,便不会觉得不适了。”
赵明月欣喜地接过了菩提手串,对这空了大师又行了一礼,“小女多谢大师!”
空了大师笑着说道,“你我今日相逢便是有缘,施主无需客气!”
说完后,空了大师又望了一眼屋檐下,一直朝着这边张望的一个人。而后笑着对赵明月说道,“有缘人在等施主,老衲便先告辞了。”
空了大师说完就先行离开了。
赵明月转过身,便看到了空了大师所说的有缘人,竟然是慕容轩。
原来,慕容轩刚才发现赵明月不在屋内,便出来寻找。
之后慕容轩就在院子里,看到空了大师正和赵明月正在月下交谈,他便没有过来。
一僧一少女,沐浴在柔和的月光下,画面却是异常地宁静祥和,超凡脱俗。竟让人不忍心上前打扰。
慕容轩见空了大师离开了,这才朝赵明月走了过来。
慕容轩问道,“明月郡主方才和空了大师都聊了些什么呢?在下瞧你们聊得挺开心的。”
赵明月的眼神微微躲闪,心虚地答道,“哦,没什么,明月只是跟空了大师请教了几个问题。”
慕容轩知道赵明月的秘密是与众不同的,自然就没有再追问她。
之后,二人便回了休息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