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影批着奏折,首到深夜,屋内的烛火在微风中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他烦躁地坐在桌前,手中的笔不停地在奏折上挥舞,却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剑,刺痛着他的眼睛,让他的心情愈发烦躁。
他不停地揉着太阳穴,试图缓解那如潮水般涌来的疲惫和焦虑。
陈影崩溃的放下了笔,笔墨滴在奏折上,抹黑了宣纸,陈影长叹了口气,躺在了龙椅上。
这时不知为何,陈影这个身体的母亲——杨静静,在太监的汇报下进入书房。
烛火摇曳之下,杨静静身着华丽的宫装,步履轻盈地踏入书房,身后跟着一名低眉顺眼的小太监。
她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眼中却闪烁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忧虑。
随着她的进入,一阵淡雅的香气弥漫开来,与书房内的墨香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而微妙的氛围。
小太监恭敬地站在门边,轻声退下并关上了房门,只留下一对母子在这静谧的夜色中相对而坐。
杨静静的目光温柔地拂过陈影疲惫的脸庞,似乎想要用眼神拂去他所有的烦恼与疲惫。
看着躺在龙椅上陈影笑着问道:“我的宝贝儿子怎么了?累了?”
陈影虽然不是杨静静的亲儿子,但也比较尊重杨静静,陈影翻身坐好。
摸了摸自己的脸说:“没事的,太后,都给你说多少次了,喊我要分场合。”
杨静静阴阳怪气的说:“呀,儿子长大了不要妈了啊!”
陈影无奈的选择转移话题:“太后,来我这有何事?”
杨静静思索了一下回道:“我来看看我征战沙场的儿子有没有受伤。”
陈影忙搪塞道:“好了,太后,你也看到了我好好的。”
说着,他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让气氛轻松些。
杨静静却似乎并不买账,她缓缓走近,目光在陈影身上细细打量,仿佛要看穿他的伪装。
突然,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按在陈影紧锁的眉头上,那温柔的触感让陈影微微一颤。
杨静静的眼神里满是心疼,轻声道:“影儿,别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你还有我。”
陈影,推着杨静静向门口走去,笑笑道:“我还能有什么事嘛,你放心。”
杨静静,静静地随着陈影的力道走到了门口,停下了,转头看着陈影说道:“我那有从樊国买来的烟火糕点,还蛮好吃的,要不我找人给你带来?”
陈影看着杨静静说:“不用了妈,我要吃能吃上,不用你操心了,也不早了,你早点回去睡吧。”
杨静静看着陈影,眼里带着怒气:“你就这么讨厌你妈了?从来,你就一首再劝我早点走!”
陈影见杨静静生气了,只能服软了,说:“行行行,妈,你在这看着我批改奏折,我不赶你了好吧。”
杨静静这才消了气,脸上重新绽放出温柔的笑容,她轻移莲步,走到桌边,细心地整理起散落的奏折,搬了张凳子坐在陈影身旁。
烛光映照下,她的身影拉长,与陈影并肩而立,两人间仿佛架起了一座无形的桥梁,连接着彼此的心。
她轻声细语,开始讲述起自己年轻时的趣事,讲述起自己年轻时如何偷偷溜出宫门,与市井小贩讨价还价买糖葫芦的趣事。
说到兴起时,她还模仿起小贩那滑稽的叫卖声,逗得杨静静嘴角不禁上扬,眼里闪烁着久违的笑意,声音柔和而充满魔力,将陈影从繁琐的政务中暂时解脱出来。
陈影听得有些饿了,肚子咕噜咕噜的响,杨静静笑笑喊道:“来人啊,给我的儿子拿点糕点过来!”
门外的太监进门行礼:“是,太后。”随即退下,不一会,端着梅花糕点,龙须茶,还有盘刚热的猪腿肉。
陈影看着这丰盛的夜宵,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梅花糕点精致小巧,点缀着几片花瓣,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龙须茶细如发丝,在热水中缓缓舒展,散发出沁人心脾的茶香。
那盘刚热的猪腿肉,外皮金黄酥脆,内里肉质鲜嫩多汁,令人垂涎欲滴。他拿起一块糕点,轻轻咬了一口,甜而不腻,满口生香。
再品一口龙须茶,茶香在舌尖流转,瞬间驱散了所有的疲惫。
陈影满足地叹了口气,看着在一旁忙碌的杨静静,拿起一块糕点递给杨静静:“妈,你也吃。”
杨静静笑道:“儿子懂事了,知道照顾我了。”笑着吃了糕点。
等到桌子的糕点吃完,奏折也批的差不多了,陈影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妈,今天的差不多了,走回去睡了吧。”
杨静静轻轻点头,眼中满是温柔与不舍。
烛光映照下,她缓缓起身,身影在书房内拉长,与陈影的影子交织在一起,仿佛不愿分离。
陈影也随之站起,两人并肩走出书房,月光如水,洒在他们的身上。
夜风轻拂,带着淡淡的花香,两人踏着月光铺就的小径,步伐不自觉地放慢。
杨静静的发丝随风轻舞,偶尔拂过陈影的脸颊,留下一丝丝痒意和无尽的缱绻。
路旁的老槐树下,几只萤火虫悄然飞起,点点光芒在夜色中穿梭,像是为他们这不舍的离别点上最温柔的注脚。
陈影看着那老槐树愣了神,想起了儿时的回忆:那时,夕阳如血,洒满整个院子,老槐树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他和其他皇子们就躲在那斑驳的树影下捉迷藏。
槐花如雪,轻轻飘落,带着淡淡的香气,落在他的发梢、肩头。他笑得那样灿烂,银铃般的笑声仿佛能穿透岁月,回荡在耳边。
那时的快乐如此简单纯粹,就像这满树的槐花,洁白无瑕,不染尘埃。
杨静静似乎也看到了儿时的陈影,有看了看眼前的陈影,低声呢喃:那不是他吗?那真的不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