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刘老幺感觉一吸气,扯得肺都疼,陆有富,陆建国两人被扇翻在地。
想到女儿上辈子被刘老幺打得不形,钱老太恨涌上心头,捡起院子里的铁锹。
一铁锹抡了下去。
“妈呀,钱婆子打杀新女婿了!”
刘老幺发出杀猪般的叫声,裤子底下己是臊臭一片。
铁锹落在他的头顶上掀起一大块泥土,细碎的泥土落在刘老幺的脸上。
他的头差点就像切西瓜似的被铲掉了,就老幺吓得鼻涕眼泪糊了一地,浑身像抖筛似的。
“我说,我家凤娟不嫁给你了,你同不同意!”,钱老太用力拔出铁锹,拍在刘老幺胸膛上。
“我同意,我同意,姑奶奶,饶了我吧,我不娶你女儿了,还不行吗?”
刘老幺脱口求饶道。
想了想,又咬咬牙,战战兢兢地说道:
“8000块钱得还给我,我都不娶你女儿了。”
“彩礼钱我肯定还你,那你得保证不来骚扰凤娟,不能败坏她名声。”,钱老太手上的力气加重了两分。
刘老幺感觉五脏六腑都是疼的,痛苦面具都被疼出来了。
“这我哪儿敢呀,我保证一个字都不会乱说,我是想娶媳妇,不是想丢命呀!”
刘老幺皱着眉头一脸快要哭了的样子。
他真想说,就冲陆凤娟那夜叉娘,他也不敢娶呀。
闻言,钱老太松开了铁锹,把口袋里用橡皮筋绑着的8000块钱扔给了刘老幺。
“妈,你不能把彩礼钱退了,我娶媳妇怎么办?”
陆建国大吼一声,顾不得身体的疼痛,飞扑过来,就要抢钱。
去你的吧,钱老太一铁锹打在陆建国的身上,陆建国再次被打翻在地。
刘老幺吓得白眼一翻,差点晕过去。
这是真狠啊,有事她真用铁锹拍你。
刘老幺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快速点了一遍钱,见钱一分不少。
“我不娶你家凤娟了,彩礼钱两清了,你们慢慢打。”
刘老幺扔下一句话,见钱老太看向他。
刘老幺跟见了鬼似的,立马往门外跑去,左脚绊右脚的,差点摔个狗吃屎。
不到三秒钟,刘老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陆家这么大的动静,一整个弄堂的街坊邻里都看着。
陆建国疼得感觉自己岔了气,他掀开衣服一看,腰间己青紫一片,露出斑斑血点。
“娘,你为了这个死丫头用铁锹拍我,你还是人吗?
我可是长子嫡孙啊,你目光短浅,就不为我考虑吗?”
陆建国拍着地面,痛哭大喊道。
“你就是皇太子,天王老子,老娘也不把你妹妹嫁给刘老幺!”,钱老太硬气发话。
人群中发出一阵嗤笑声,“都破西旧多少年了,陆家这个大儿子动不动说他是长子嫡孙的,真不害臊。”
两个打毛钱的妇女小声地嚼着耳朵,陆建国的脸上显出一丝羞愤。
陆有富挥手赶走看热闹的人,把陆建国从地上扶了起来。
两个人的脸都肿成了猪头,身上满是灰尘,陆建国的大眼睛己经肿成了一条缝。
这时,赵细妹杀猪般的嚎叫传了进来。
“月英,月英,月英,我屙了,你快来呀,有林他在抓屎呀!”
赵细妹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声声凄厉。
一股若有若无的屎臭味飘了过来。
……
在街上卖橘子的陆建军,才把摊位支好,老远就听见有人喊他。
“不好了,你家里打起来了,你哥被铁锹拍晕倒了!”
什么,陆建军大吃一惊,忙收了摊,就往家里跑。
看热闹的人们散开后,钱老太跑到东屋里一看。
赵细妹果然屙到了床上,赵细妹双手捂脸哭得那叫一个凄惨。
可从她指缝里,钱老太看到了她得意的眼神,以及嘴角偷偷扬起的一抹弧度。
陆有林,痴痴傻傻的,拿着一根棍子,上面戳满了屎。
他嘿嘿笑着,就往钱老太身上糊屎。
“妈,小心。”,陆凤娟扯开钱老太。
陆有林的棍子落了个空。
陆建国,陆有富见陆有林挥舞着屎棍子,慌忙躲到了一边去。
这个傻子,精神病,不仅有病,心还是黑的。
上辈子,赵细妹就是不肯穿尿不湿,吃完冷的吃热的,吃完甜的吃酸的,一顿恨不得吃十几个菜。
由着自己的心意,在床上又屙又尿的,钱老太把赵细妹伺候得清清爽爽的。
偏瘫20年,硬是一个褥疮都没长过。
而这个陆有林,她一个没看住,赵细妹拉了,他就去玩屎,这个傻子还很聪明。
拿她的衣服去包屎,抹在她的床头边,衣服上,刷牙杯子上。
两个人就这样形成了默契,这个傻子拍着手说自己在和他亲妈,玩抹屎游戏。
她每次洗完全家的衣服,拖完地,这边赵细妹就屙了,陆有林把屎摔得满地都是。
不是喜欢玩屎吗,我让你玩个够。
钱老太冷笑一声,一把揭开赵细妹的被子。
一床的屎尿臭烘烘的,熏得人只想流眼泪。
陆有林有点诧异地看了钱老太一眼。
可下一秒他就被钱老太踢飞棍子,反手一按,嘴和身体跟床上的屎尿来了个亲密接触。
“陆有林,你不是喜欢玩屎吗?今天就让你玩个够!”
糊状黄色的屎尿,只往陆有林嘴巴鼻子里灌,他被熏得只干呕,眼泪狂流不止。
钱老太压着他的肩膀,用足了十成的力气。
“陆有林,你他妈的傻就算了,你还敢和你那个偏瘫老娘合起伙来欺负我!
你再敢抹一次屎,老娘把你剁碎扔到尿罐子里去,你听到没有,”
钱老太怒喝。
“听到了,听到了,嫂子,我不敢了,屎是苦的,是苦的,呜呜呜呜,妈妈救命,妈妈救命。
再也不敢玩屎了,再也不敢了。”
陆有林拼命抬起脸,哭得鼻涕横飞。
赵细妹的嘴唇哆嗦着,陆有富,陆建国两个人心里暗暗庆幸,还好不是自己被按到屎尿窝里。
等陆建军赶回家,只见自己的小叔陆有林满嘴屎尿。
自己爹陆有富胳膊用绷带包着,走路一瘸一拐的,大哥陆建国脸肿成了猪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奶奶赵细妹坐在床上,拍着大腿,正哭天抹泪的。
本该出嫁的二姐陆凤娟穿着红色对襟褂子,坐在小马扎上一言不发。
这都是怎么了?他早起卖橘子去了,怎么回来就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