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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家里像开交响乐团一样

陆建国晕晕乎乎地躺在床上,他的心脏扑通扑地跳,刚才的缠绵悱恻让他像在云端一般。

一旁的王美芳黑黑的脸上满是娇羞,只穿了一件小衫趴在陆建国的胸膛上。

还是她有魅力,几下拿下陆建国,不愁肚子里的孩子,没有爹。

“美芳,我一定会对你好的。”,陆建国摸着王美芳的脑袋,坚定道。

他实在没想到,他和王美芳会进展这么快,那些事情他是有贼心没贼胆啊,只敢想想的,没想到竟然梦想成真了。

老天,不要太眷顾他!

“建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王美芳闭着眼睛娇声道,说完,她在陆建国脸上吧唧一口,起身去洗漱。

厕所里传来了王美芳洗澡的哗哗水声,陆建国掀开被子一瞧,洁白的床单一尘不染,不是第一次都有落红的吗?

难道,王美芳不是第一次?陆建国感觉一个炸雷在他耳边响起,他感觉自己的头上仿佛顶着一片青青草原。

王美芳哼着小曲洗完了澡,裹着浴巾推门出来,她用毛巾擦着头发,笑意盈盈地向床上的陆建国走去。

突然,她发现陆建国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怎么了?建国?”,王美芳变了脸色。

“你他妈背着我和男人乱搞是吧!”,陆建国一把抓住王美芳的手,瞪圆了眼睛,咆哮道。

王美芳的心里咯噔一跳,建国他是怎么知道的,下一秒她就被陆建国巨大的手劲儿惯性,抓的一个趔趄,身体不稳,摔倒在床上。

王美芳的心里扑通乱跳,跟打鼓一样,她要给肚子的孩子找爹,不然肚子大了,瞒不住了。

她弟弟该怎么办?还要说亲呐,家里有个未婚肚子大了的姐姐,谁愿意把姑娘嫁到她王家去。

王美芳低着头,脑子飞速思考,突然,她像是知道了陆建国是因为什么而生气了。

她抬起头来,眼里满是委屈和不被相信的愤怒,“建国,你不相信我吗?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跟了你,大白天的和你做这种事情,我不要脸的吗?”

王美芳带着哭腔说道,一行清泪滚滚而下,见状,陆建国也心软了,他揽过王美芳的肩膀,放软了声音:

“美芳,刚是我冲动了,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气,就是,你,你为啥没有,”,后面的话不等陆建国说完。

就被王美芳打断了,只见她擦干泪水,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一般,冷冷地说道:

“你是想问我为啥没有落红是不?你认为我不是第一次?认为我和别的男人乱搞!”

王美芳面容严肃,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陆建国像是被戳中心事一般,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

“陆建国!你好歹是个高中生,你的生理知识是怎么学的。

谁告诉你第一次都会落红的?全国这么多女人,你能保证每个女人的第一次都落红吗?

你对我不信任,我就当自己是失了身,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互相只当作不认识好了!”

说完王美芳作势起身就要走,陆建国一下子慌了,他一把抱住王美芳的腰,恳求她不要走。

“美芳,美芳,是我错了,是我脑子昏了头,你说得对,我不该怀疑你。

美芳,你别走,我会对你负责的,回去我就跟我爹说,一定娶你为妻,美芳,我这辈子爱的人就是你,苍天可鉴,我发誓!”

陆建国跪在床边,抱着王美芳的腰,卑微恳求道。

王美芳心里一阵窃喜,她也顺梯子下了,“建国,我人都是你的了,我想和你过一辈子。”

王美芳软着嗓子,“嗯!美芳,我回去就和我爹说彩礼的事情,8000彩礼一分不少,我不会亏待你的。”,陆建国坚定道。

王美芳冲陆建国露出一个微笑,两个人亲昵地抱着对方的头。

……

陆建国哼着小曲儿,步伐轻盈,他心里盘算着和王美芳的婚事,喜滋滋地推开门。

只感觉一阵屎尿味儿袭来,家里臭的就像呕吐物发酵了一样。

陆建国捏着鼻子进了屋,他搞不懂为啥屋里会这么臭,突然,陆有林举着粪瓢冲了过来,呯的一声砸在了才进门的陆建国头上。

“贱女人,打死你,让你欺负我!”,伴随着呯的一声的,还有陆有林愤怒地嘶吼声。

陆建国被砸得七荤八素的,脑袋肿了个大包,臭味一首萦绕在他身边。

他嫌弃地捂住鼻子,一把推开陆有林,“你这个死疯子,你要打谁?”,陆有林一把被推了个屁股蹲。

下一秒,他的声音立马劈叉了,“贱女人的儿子打我,妈,你来帮我,贱女人的儿子打我呀!”

陆有林见打得是人高马大的陆建国,吓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他双腿双脚在地上不停地拍打。

陆建国心烦的要死,家里乱糟糟的,似乎是被翻过。

他妈呢?家里怎么没一个人?这时,赵细妹的声音又适时地响了起来。

“建国,奶的大孙子,快来啊,我屙在床上了,哎呦,建国,快来啊,我难受。”

陆建国心烦地走进西屋,赵细妹坐在床上,屎尿被她蹭得到处都是,她看到陆建国就像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急忙想去抓她大孙子的手,陆建国后退一步,屏住呼吸,瓮声瓮气地说:

“奶奶,我妈呢?”

提到钱老太,赵细妹就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她眉头拧成一块儿,吊梢眼里迸发出恶意。

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妈那个贱婢回来后,在家里翻翻找找的,带着凤娟那个小贱婢就出了门。

鬼知道是不是去找男人了,把我这个孤寡老婆子留在家里不管呀。”

赵细妹又凄凄惨惨地哭了起来,就像唱歌一样,客厅里,陆有林也在嚎叫。

陆建国只感觉自己的脑仁儿突突的疼,臭,实在是太臭了,他在赵细妹屋里再待一分钟,他就要吐出来了。

陆建国脸色涨成了猪肝色,他顾不得听赵细妹连哭带唱说了什么,跳着脚跑出了屋子。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是中午放学回来的陆志刚和陆晓丽。

两人一齐捂住鼻子,把书包往沙发上一甩,看见坐在沙发上的陆建国。

陆志刚捏着鼻子问道,“好臭啊,妈呢?奶奶屙了?怎么没人收拾,你也不知道收拾一下。”

陆晓丽捂着嘴,紧皱着眉头,“大哥,我饿了,我要吃饭。”

“对对对,我也要吃饭,我都饿得肚子咕咕叫了。”,陆志刚接着陆晓丽的话头道。

“老子凭什么给你们做饭啊,陆志刚,你天天什么都不干,就他妈的知道待在房间里,跟坐绣楼一样,

你问我喊一声大哥了吗?老子不会做饭!别烦我。”,陆建国冲陆志刚咆哮道。

“陆建国,我在房间学习还有错了?家里指望着我考大学呢。

谁跟你似的,工作多年一分钱都不往家里交,你白吃白住这么多年还不够吗?”,陆志刚张嘴讽刺道。

他这个大哥,一分钱不往屋里拿,还要8000块钱娶媳妇,凭什么啊!

陆晓丽白眼翻到了天上去,“大哥,你快去伺候奶奶吧,臭死了!”

“你怎么不去,你是个丫头片子,该你伺候老人,你是个女的,方便些。”,陆建国嫌弃地看了自己便宜妹妹一眼。

陆志刚捡起陆建国的话茬就说道,“大哥说的没错,我们两个男的,不方便,你快去给奶奶屎铲了。”

两个人合力围攻陆晓丽一人,谁都不想去给赵细妹铲屎刮尿,陆晓丽急了,她是父母最爱的幺女,凭什么她去啊。

这时,陆有富推开了门,他一脸疲态,脸上还带着血糊的印子。

看到自己爹回来了,陆晓丽找到了靠山,她一头扎进了陆有富怀里,放声大哭。

“爹,他们欺负我,让我给奶奶铲屎。”,陆晓丽就像个喇叭一样,嗓门又尖利,贴着陆有富嚎个不停。

屋里的赵细妹见儿子回来了,声音更响了,“我老婆子苦命啊,屙在床上没人管,我苦命的幺儿也被欺负啊。

有林啊,他们欺负你,你就受着啊,你跟着我这个没本事的妈,你就要受罪啊!”

后面则是赵细妹抑扬顿挫地哭唱声。

客厅里的陆有林听到赵细妹的声音,只感觉非常委屈,他撇着嘴,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嚎着:

“妈妈,他们欺负我,妈妈,救我,他们打我!”

陆晓丽见疼爱自己的爹不说话,拼命地扯着嗓门尖叫哭喊,陆有富只感觉自己头上青筋在砰砰地跳,他肚子己是饥肠辘辘。

两个叉烧儿子像斗得啄掉毛的公鸡,指着对方鼻子你妈我爹的骂起来。

然后两个人再同时嘴巴一张一合的指责对方的过错,希望陆有富为他们主持公道。

霎那间,屋里就像交响乐团一般,哭声骂声震天,再萦绕着屎尿的臭味,别提多酸爽了。